君侯總是被打臉!
陳歌想了想,在一旁的榻上坐下,盯著那呂大夫給魏遠上藥,盯著盯著,忍不住有些臉熱,悄悄移開了眼睛。
這男人身材可真真不錯,肩寬腰窄,沒有一些贅肉,身上那一塊又一塊形狀完美的肌肉瞧著就很有力量感,小腹上兩條如刀刻般的人魚線向下延伸,隱入了褲腰帶裡,無端地引人遐思。
陳歌從業這麼多年,理應對人體麻木了,但這般荷爾蒙爆棚的男人,還是少見。
魏遠卻是被女子的眼神攪得有些鬱悶,不禁瞥了她一眼,眉頭緊鎖。
她方才明明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盯得他都有些煎熬起來,這會兒怎麼又把眼神移開了?
莫不是,嫌棄他身上的傷?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起來,全程吃瓜的白術忍不住看看陳歌,又看看魏遠,心頭忽地一喜,摸了摸胡須嗬嗬笑著道“既然夫人親自來照顧主公,老夫便放心了。
主公,時候不早了,屬下便先告退。”
哎呀哎呀,今晚可真是個好日子,他似乎可以展望一下小少主的到來了。
臨走前,還暗暗地給了淩放一個眼神,示意他完事了就趕緊離開,彆當那不識趣的人。
淩放接收到白術的眼神,默然了一瞬,見呂大夫已經替主公處理完傷口,他猶豫了一下,上前道“主公,屬下便先帶呂大夫下去了。”
“嗯。”
魏遠正穿著衣服,有些慵懶地應了一聲。
臨走前,他不禁瞥了那依然坐在榻上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的女子一眼,眉頭微微蹙起。
房間裡,一時隻剩下了魏遠和陳歌,還有陳歌帶過來的鐘娘和藍衣。
魏遠似乎這才察覺到陳歌還在這裡,抬眸看向她,道“可是還有事?”
語氣中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緊繃。
他這個房間,還沒有進過女客。
然而她坐在這裡,整個房間便仿佛亮堂了些許,連空氣,也多了絲撩人的氣息。
“呃,沒事了……”
陳歌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道“那我先回去了。”
雖然她已經在這裡待了有小半個時辰,但還不夠。
這麼點時間,不足以刺激到那隻鬼鬼祟祟的老鼠。
陳歌嘴角微抿。
魏遠看了看女子柔美的側臉,黑眸中掠過一抹暗芒,忽地站起身,道“走罷,我送你回去。”
陳歌轉頭,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魏遠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頓了頓,淡聲道“我方才有些事忘了交代白先生,剛好順路去一趟,白先生從萊陽回來後身體便有些不適,這大晚上的,不好讓他又過來一趟。”
原來是這樣,白術所在的院子確實在她那個方向。
陳歌心頭一喜,忍不住眼眸彎彎地道“如此,便勞煩君侯了。”
定定地看了女子燦爛的笑顏一會兒,魏遠微不可察地移開視線,垂在兩側的手已經悄然握緊。
便是他說隻是順路送她,她也那麼開心麼?
她這模樣,莫非也隻是因為他對她表現出的善意?
兩人離開了魏遠的院子,皎皎月色下,並肩走在諾大的燕侯府裡。
陳歌心裡想著事情,思緒有些遊離,直到,男人微沉的醇厚嗓音響起,“我看淩放對你似乎有些成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心不壞,頭腦也清醒,時間久了,自會繞過彎來。”
陳歌微愣,不自覺地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意識到方才不是她的錯覺,嘴角微彎道“我曉得,他很在乎君侯。”
這男人瞧著不像是會留意到這些小事的人,沒想到,心那麼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