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師雲苓!
其實陶管家對米大壯的話還是很認同的,王大壯能如此想,陶管家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在隱京城這個虎狼之地,單靠米大壯支撐起米府,這個可能性太小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米府會很快被彆的人吞並了。
“陶管家,你也知道,父母的離世,是我心裡一直接受不了的痛,所以我想麻痹自己,每天醒來,我多麼希望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個噩夢,”米大壯苦笑著搖了搖頭,“但一切都是事實!”
“我現在聲名狼藉,呂鎮國公卻對我不棄,很誠信的遵守著和我父母當初的約定,我也需要拿出些誠意讓人家放心不是,所以成親的條件就是我娶呂姑娘為妻,永不納妾!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也就隻有這個承諾了!”米大壯憂心忡忡,苦笑著搖頭道。
陶管家深深吐了一口濁氣,米大壯說的他都懂,他也很理解,但陶心兒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不想讓他的女兒受委屈。
若是實在不行,他就帶心兒離開米府,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陶管家甚至想到了要帶心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公子,那心兒你是如何安排的?”陶管家就是離開,也要問問清楚米大壯到底是如何想心兒的。
“陶管家,你也知道我對心兒的感情,我心裡的人一直都是她,現在除了名份,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給她,絕不會虧待了她。”米大壯信誓旦旦的說道。
陶管家眼睛一亮,心“撲通撲通”直跳,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是,我想金屋藏嬌,把心兒養在外處,我早在京郊置辦了一出院子,裡麵的布置和咱們米府一模一樣,雖然比米府小些,但該有的東西決不會少一件,我決不會虧待了心兒的,我決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陶管家一聽米大壯如此說,心中高興了,也滿意了,原來米大壯早就打算好了,不錯!
陶心兒對米大壯的安排也很滿意,在米府,她名義上還是個丫鬟,說的不好聽點,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通房丫鬟,若是搬出去,那她和米府就沒有關係了,她到了那裡,就是自由身,就是主子了,一眾丫鬟奴仆伺候她一個,想想就興奮。
就這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陶心兒悄悄的搬了出去,等第二天大家發現的時候,很是詫異,就在兩個丫鬟討論著陶心兒怎麼不見了的時候,被米大壯撞見了。
“來人,把這兩個多嘴的丫鬟,給我亂棍打死,米府從來就沒有陶心兒此人,若是誰再敢亂嚼舌根子,一律亂棍打死。”
米府的下人全都打了個哆嗦,從此,對陶心兒的名字諱莫如深,噤若寒蟬。
自此,陶心兒就徹底從米府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除了陶管家和米大壯。
自陶心兒搬出米府後,可能是小彆勝新婚,米大壯和陶心兒的感情反倒更加深了。
米大壯去陶心兒的房間更勤了,隻要有空,不管白天黑夜,兩人總要來一翻顛鸞倒鳳的幸福日子。
就是後來米大壯去風鳴州任職,也是經常利用回京的時機,悄悄跑去陶心兒處,兩人好好的溫存上一番。
就這樣,皆大歡喜,若是沒有意外,可能陶心兒就會這樣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齊掌櫃的也是唏噓不矣。
“來,陶管家,我敬你一杯,我們今夜不醉不歸!”
“喝!乾杯!”
陶管家覺得酒杯太小不儘興,於是齊掌櫃又讓店夥計拿來兩隻大海碗……
齊掌櫃的陪著陶管家喝了一夜的酒,兩人惺惺相惜,說話越來越投機,有點相見恨晚之意,到最後不知怎麼的,兩人竟然稱兄道弟起來,趁著酒興,兩人竟然結拜了異姓兄弟。
“這個閒王真是陰險毒辣絕情,兄弟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哥承受如此大的委屈,這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啊,大哥,這樣,若是那個閒王再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你儘管悄悄的給兄弟說,兄弟自會想辦法替你報仇,其他的事情,大哥不要參與,所有的責任都是兄弟我一人的,與大哥無關,不讓閒王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親自到侄女墳前磕頭謝罪,此仇就不算完。”齊掌櫃醉醺醺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把胸脯拍得“啪啪”響,鄭重承諾道。
陶管家感動的熱淚盈眶,“好兄弟,大哥真得沒看錯你!”
從此之後,陶管家和齊掌櫃你來我往,很是親近。
齊掌櫃還專門把七香酒樓二樓的一間包房給陶管家免費使用,還體貼的放了一張貴妃榻,讓陶管家累了可以歇息歇息。
此包房不再對外接客,陶管家可以在包房裡吃飯睡覺休息等等,而且所有的酒菜一律免費,齊掌櫃的這一頓猛虎操作,讓陶管家甚是感激涕零,愈發的把齊掌櫃當做自己的親兄弟來對待。
這天傍晚,陶管家急匆匆的趕來七香樓,進了包房,讓店夥計喚來後廚幫忙的齊掌櫃。
齊掌櫃聽到店夥計來報,忙洗乾淨手,就進了陶管家的包房。
“齊弟,快快請坐,我有要事相告。”
齊掌櫃的給店夥計揮了一下手,“去準備幾道好酒好菜,我和大哥邊吃邊說。”
店夥計領命離去,“大哥,發生了什麼事?”
陶管家湊到齊掌櫃耳邊,悄聲說道“今日早起後,我發現閒王神色肅穆,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我就多長了個心眼,等閒王出去後,我就悄悄的跟了上去,你猜怎麼著?”
齊掌櫃被調起了好奇心,“大哥快說,小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遠遠的發現,閒王看似閒逛的多半天,其實都是很有計劃的在靠近北京郊一處僻靜的院子。當時,閒王閃身跳到院中,接著不久之後,院子裡就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聲,再接著,整個院子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