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師雲苓!
“閒王,就請你們把中毒的經過詳細說來吧。”慶厲帝轉過臉,神情又恢複了威嚴,但卻不乏溫和的對閒王說道。
於是,閒王也不客氣,就添油加醋的把他們在宴會之前,和在宴會之後以及今日早上發生的一切,都詳細說了一遍……
慶厲帝越聽越心驚,也不知道他們蠻夷國的點心裡放了多少毒花,竟然吃一次就上癮了!
不行,回頭得讓禦醫好好的檢測一下,這個點心的比例是多少,他們重樓國這樣也算有了毒花的一些實測的數據。
閒王看著慶厲帝聽得認真,而且神情越來越嚴肅,心中還有一些小得意,殊不知,此刻慶厲帝想的卻是,幸虧有他們這些蠻夷國的人做實驗,他們總算可以有一些這方麵的實操案例。
不對,慶厲帝隨即又想到了一件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蠻夷國這些健壯的使臣們的胸大肌。
因蠻夷國牛羊養殖很多,他們國的人又經常食用牛羊肉,所以身體素質要比重樓國的人,普遍健壯高大一些,蠻夷國的人普遍比重樓國的身體強壯,這樣一來,那這個數據就有些不準了。
不行,這個數據隻能是蠻夷國人的數據,至於重樓國,以後還是需要有人去試驗。
讓什麼人去實驗呢?
慶厲帝垂眸細想,有了,可以拿那些死囚犯做實驗啊!
慶厲帝想到此,興奮伸出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麵前的桌案,把正在說話的閒王嚇了一大跳,也把禦書房裡其他的人嚇了一跳,大家都有些驚愕的抬頭看著慶厲帝。
慶厲帝心知剛剛走神了,於是清了一下嗓子,神色更加威嚴的說道“閒王,現在你們確認就是昨日宴會上的點心有毒是嗎?”
“是的慶厲帝,我們昨晚吃得菜比較少,飲酒多些,點心吃得也多些,一夜宿醉過後,我們醒來就想吃到重樓國的點心,這是很明顯的毒花的特征。”
“哦,閒王,你的意思是說,什麼食物裡有毒花,吃過後首先想到的還是此食物?”慶厲帝雙眼冒著綠光問道。
雖然閒王有些疑惑於慶厲帝的興奮點,但他還是誠懇的回答道“實不相瞞,因我們蠻夷國已經放開了毒花,雖然我們並未服食過毒花,但有很多的例子已經表明了,若是毒花上癮了,這個人就會時時刻刻就想著含有毒花的食物。”
“好!有你們這話,這事就好解決了,那問題肯定是出在了昨晚的點心上,你們放心,朕一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的。”
“謝謝慶厲帝!”
閒王心內有些疑惑和彆扭,他怎麼剛剛從慶厲帝的眼中看到了興奮,還有一絲驚喜呢?
還沒等閒王確認清楚,慶厲帝就一臉陰沉說道“元左相,馮右相,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嗎?”
元左相和馮右相對視了一眼,元左相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臣和馮右相曾私下裡討論過,擔心蠻夷國的使臣們,吃不慣我們重樓國的點心,所以臣們絞儘腦汁想讓蠻夷國的使臣們吃得舒心些,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讓人把他們帶來的點心碾碎了,按照我們重樓國做點心的法子,重新給他們做了一遍,所有的原材料都是他們蠻夷國的,既然他們懷疑是點心出了問題,那是不是他們蠻夷國的點心原本就有問題,皇上,他們蠻夷國對於罌粟可是放開了啊!”
元左相最後加了一句,那意思是提醒在場的所有人,蠻夷國的罌粟是放開的,所以他們的點心裡含有毒花,那是太正常了,一點也不奇怪。
“是啊皇上,既然閒王說是昨夜的點心出了問題,那是不是就說明他們蠻夷國進獻的點心是有毒的……”馮右相也燒了一把火,附和道。
元左相和馮右相的一番話,讓閒王一行人,立馬汗流浹背。
閒王萬萬沒想到這個元左相和馮右相是如此的狡詐,這可如何是好!
“慶厲皇帝,我敢保證我們蠻夷國帶來的點心絕對是沒有毒的!”閒王信誓旦旦的否定道。
表麵上閒王不動聲色,其實閒王已經急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他是騎虎難下,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閒王身後的一位蠻夷國的使者知道閒王不好收場了,於是輕輕在閒王身後扯了扯閒王的衣袖,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閒王的小廝。
閒王立馬明了,一腳把身旁的小廝踹倒在地,怒火燃燒的說道“你說!是不是你?是你一直在給本王說重樓國給我們下了毒的,現在一切都清楚了,重樓國並沒有給我們下毒,你老實交待,你是得了誰的指令,要誣陷重樓國?讓我們兩國不能交好!是不是你私下偷偷下毒,來嫁禍給重樓國,企圖挑撥蠻夷國和重樓國的友好交往的?”
小廝不防備間,被閒王一腳踹倒在地上,小廝兩眼茫然,大腦一片空白,直到看到閒王陰婺的眸子,像條毒蛇一樣緊緊盯著他不放的時候,小廝才明白過來,閒王這是要拿他來當替罪羊了。
小廝心中淒涼,但一想到臨出發前,閒王曾給他秘密私談過,若是在重樓國他發生了什麼意外,閒王一定會派人保護和照顧他的妻兒老小一輩子,讓她們衣食無憂,保他們一世平安的……
事已至此,他死就死了,隻要家人能過上好日子,他也認了。
想到此,小廝憤怒的說道“王爺,你說的對,小的是偷偷在昨夜你們喝的水裡下了罌粟,想要嫁禍給重樓國,破壞兩國的友好往來,但這事並沒有人指使,是小的看不慣我們蠻夷國兵強馬壯的,卻伏小千裡迢迢的來到重樓國求和,小的不服,就是求和,也應該是他們重樓國到我們蠻夷國來向我們求和……”
小廝的話沒說完,閒王抬起腿又是一腳,踢在了小廝的胸口上,“放肆!”
小廝猛得吐了一大口鮮血,終於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
“來人,把他拉下去,回去處死。”閒王冷冷的說道。
慶厲帝和禦書房裡的左右丞相,及身旁服侍的太監們都冷冷的看著閒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說話。
元左相和馮右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我們就靜靜的看著你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