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師雲苓!
二少爺背上的斑斑血跡已經凝成血塊,看上去觸目驚心,丁管家心痛的不由掉下幾滴眼淚。
賈仁遠聽到丁管家的話,這才忽然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疼,他想起剛才母親那毫不留情的一鞭子,苦笑了一下。
此事自己做的確實也太過分了,這也怨不得母親。
“也好,丁管家你隨我來吧。”賈仁遠轉身往自己院子裡走。
丁管家一邊抹淚,一邊跟在賈仁遠身後抽泣。
丁管家看著二少爺沉重的步伐,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心的說道“二少爺,你就放心吧,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嗯,妹妹也不小了,又經常外出,不會出什麼事,大嫂她們也都上了學堂,估計妹妹和大嫂她們在一起,一會你親自去大嫂那裡問問。”賈仁遠想著妹妹可能去的地方。
在隱京城,卿卿能去的地方並不多,賈仁遠忽然想起了大嫂她們,覺得卿卿很有可能是跑到大嫂她們那裡去了。
“好的二少爺,老奴給你上好藥就去!”丁管家覺得二少爺說得對,應聲道。
等賈仁遠收拾好自己,走到母親房間裡時,大夫已經來看過母親,剛剛才走了。
“小翠,大夫如何說?”賈仁遠看了一眼清雙大師,見清雙隻是低著頭細心照料著賈夫人,絲毫沒有要和他說話之意,他這才訕訕的轉過頭,問小翠道。
“回二少爺,大夫說主母隻是急火攻心,一時氣血上頭,才會眼前一黑,昏過去的,大夫給開了幾副湯藥,說主母喝了就沒事了。”
“好,那就好,你趕緊去熬藥吧,等會母親醒來就能喝了。”
小翠應聲是,就出去熬藥了。
賈仁遠又把屋裡的下人們都支開,這才走到床邊,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母親,鄭重彎下腰,對著清雙施了一禮。
“清雙大師,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實在是太魯莽了,對不住大師了,請大師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賈仁遠有些慚愧的說道。
清雙早就已經發現賈夫人的眼睫毛在不停的顫抖,手指也已經抖了幾下,知道賈夫人快要醒來了,於是眼珠一轉,又心生一計。
清雙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伸出雙手輕輕托扶起了賈仁遠,“阿彌陀佛!二少爺,這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隻是希望二少爺以後能自重。”
“謝謝大師的寬宏大量!”賈仁遠真誠的說道。
“對了,你背上的傷都包紮好了吧。”清雙狀若關心的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賈仁遠的背。
賈仁遠隻覺得背上被清雙大師拍過的地方一熱,心中一暖,抬起眸子看著清雙大師說道“都包紮好了,謝謝大師的關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清雙大師對著賈仁遠嫣然一笑,燦如蓮花。
賈仁遠忽然覺得心中一動,一股衝動從小腹升起,一種莫名的燥熱感慢慢的燃燒了全身。
賈仁遠喉結不覺上下浮動了幾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清雙那張笑臉。
他隻覺得清雙的那張笑臉很是風情萬種,就像一朵嬌豔的海棠花,特彆的美麗,特彆的撩人,撩撥的他全身熱血沸騰,興致如火,隻想溫香軟玉入懷……
神使鬼差的,賈仁遠騰的半步上前,禁不住一把抱住清雙,就要去親他魂牽夢繞的芳唇……
清雙用眼睛的餘光早已看到賈夫人睜開了雙眼,他巧妙的側站住身子,讓賈夫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清雙自己則是裝作一副被驚到的模樣,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賈仁遠衝動之下,終於親到了日思夜想的紅唇,禁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低歎。
當賈仁遠還想在再一步的時候,清雙終於清醒過來,清雙一把推開賈仁遠,清雙眼含熱淚,羞辱的說道“二少爺,你……你……怎能如此?”
剛剛發生的一幕,正好被醒來的賈夫人看個正著,賈夫人氣得胸脯急劇的起伏,半弓起身子,衝著賈仁遠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畜生!”
賈夫人忽然喉中一腥,一大口鮮血噴出來,噴得滿床滿帳幔都是,然後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回到床上,又昏死了過去。
清雙大師使勁掙脫賈仁遠,捂著臉,飛奔著跑了出去,隻留下賈仁遠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一床一帳幔的鮮血,體內的燥熱才漸漸消退下去。
守在房門口的丫鬟們聽到驚呼,趕緊走進房,正好碰到清雙大師捂著臉飛跑出去,而二少爺則像傻了一樣,站在主母的床前,直直的盯著一處發呆。
主母則嘴角流著鮮血,昏死了過去。
丫鬟們大驚失色,趕緊收拾主母床上的帳幔,被子,擦乾淨地上不小心粘染上的血跡……
賈仁遠看到母親被他氣得又吐血,昏迷過去,也是懊悔不矣,難道自己真的是見色起意之人?
怎麼每次遇到清雙大師,他都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立即馬上把清雙大師占為己有?
賈仁遠忽然發現,他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賈仁遠怕母親醒來看到他,再氣昏過去,就渾渾噩噩的走了。
其他的下人看到此情此景,也是裝聾作啞。
清雙捂著臉抽泣著跑回自己的房間,並反手關上房門。
在關上門的一瞬間,清雙隨意的抹了一把臉,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一屁股坐在桌邊,倒上一杯清茶,仰脖一飲而儘,把茶杯扔回到桌子上,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一套行雲流水下來,這才覺得全身通體舒暢。
似是想到了什麼,清雙雙手往胸前伸進去,摸索了一會,兩個大白饅頭被他從胸前掏了出來。
清雙看了一會,嘖嘖歎了一聲,搖了搖腦袋,“真沒想到這個東西,還是如此的管用,真能以假亂真,讓人雌雄莫辨啊!”
清雙張大嘴巴,“啊嗚”一口,一嘴就把白胖饅頭咬掉半個,還嘟囔了一句,“切,還是溫乎的呢。”
清雙估摸著賈仁遠該出來滾蛋了,忙移到窗戶旁,從窗戶縫隙中正好看到賈仁遠有些失魂落魄的向院門口走去。
“呸,整不死你!”說著,清雙有些嫌棄的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