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次日清晨,一道劇烈的踹門聲。
緊接著,王遊便見到一人,抱著膀子,一臉怒意地看向自己。
石戰炎。
當屆,烽火台十天驕之一,僅次於原榜首斷水流之下。
炎雀的記憶之中,此人是石中玉的同族後輩,隻不過算是遠親旁係。
“炎雀,你還真瀟灑啊!”
石戰炎冷哼一聲,“我聽說你昨天派人抄了烈家?誰給你的膽子?不知道那是我罩著的?”
“哦?就因為你和烈昭是同道中人?”
王遊輕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這段八卦,主要就圍繞著八個字。
賣妻求榮,臭味相投。
石戰炎喜好出閣女子,機緣巧合之下,看上了烈昭的結發妻子。
烈家,不過是八百裡城中的小家族,夾縫求存。
而石家,那可是離州的豪族。
如此差距,後續自然不必多說。
烈昭禽獸不如,給自己結發妻子下藥,送到了石戰炎的床榻上,借此機會,想要攀上石家這棵參天大樹。
可事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烈昭之妻,居然是一個水性楊花之人。
不得不說,圈子真亂。
但無論是石戰炎,烈家,還是烈昭之妻,三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也算是皆大歡喜。
隻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烈昭之妻懷了孩子,甚至不管這孩子的爹是誰,就想著要挾石戰炎。
不堪其擾的石戰炎,一時衝動下,便將其投了岩漿湖,殺人滅口。
而石中玉那人,沽名釣譽,道貌岸然,石戰炎知道,若此事鬨大,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為了堵住烈家的嘴,便許諾烈家全族好處。
也因此,狐假虎威的烈家,在小家族之中瞬間崛起。甚至於,就連烈昭那個坑爹貨,都能替石中玉辦事。
這也是為什麼,王遊覆滅烈家,毫無心理負擔的原因。
如此卑鄙無恥的家族,活著,也是浪費米飯。
不過,這件事,也成了石戰炎的禁忌。
“炎雀,你特麼說什麼?”
石戰炎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伏低做小的炎雀,居然敢觸他逆鱗,不由大怒。
“烈昭自己作死,烈家自然陪葬!”
王遊並沒有言明這是石中玉的命令,有些模棱兩可。
而聽到跟石中玉有關,石戰炎不由麵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你確定要聽?”
王遊緩緩站起身,走到石戰炎麵前,“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肯定自己能承擔這個後果?”
石戰炎下意識退了幾步,死死盯著王遊。
他不過是七彩封靈衛,而炎雀,可是天道禦靈師。
他不過是假借石中玉之名,在外麵作威作福的紈絝,而炎雀,可是石中玉器重的弟子。
一瞬間,石戰炎的怒氣衝動,皆化為烏有,冷汗直流。
其實,石戰炎之所以敢前來興師問罪,就是因為之前的炎雀,從來都是一副逆來順受,柔善可欺的模樣。
可今日,貌似都變了。
“算了。”
片刻之後,石戰炎才吐出兩個字。
隨即,便要轉身要走。
“你就這麼走了?”
王遊出聲叫住,嘴角帶著一絲陰冷。
“你還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