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你剛才是為何？”
看著第五珈南火急火燎地離開，第五珈藍緩緩收回目光，麵露不解地看向第五天都。
“八彩封靈衛殺地道禦靈師，豈不是易如反掌？”
真正可以通過靈力波動，準確判斷對方境界的，隻有那些生於上古時代的那些強者。
千年之初，即便有元老會的高壓清算，總歸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遺老遺少，知曉境界差異，可隨著滄海桑田，即便是九聖，也會麵對壽元將儘，而修轉世身。
轉世身，不主動暴露，外人無法探查。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王遊那般，擁有徐元，可以直觀判斷。
第五天都如此說，明顯就是在刻意隱瞞自己轉世身的身份。
轉世身，不入輪回，沾了因果。
第五天都城府極深，又是天性薄涼之人，對於“親生父親”第五珈藍，如何會有信任？
第五珈藍啞然。
這才明悟。
元老會的強勢，上古強者隻能立誓，三緘其口。
可即便他不說，同為轉世身的第五天都，也是心知肚明。
“他未必能成功。”
思索措詞，第五珈藍還是想要變相提醒一下，“畢竟，第五珈華身為族長，必然有無數底牌。”
“當代三支，雖已占其二，但若族長以權反對，總歸是無用功。”
語氣一頓，第五天都緩緩站起身，看向窗外，“至於這第五村，有老祖在，他終歸是一場空。”
“是啊。”
身為轉世身，第五珈藍是見證過上古時代，第五道海的輝煌。
剛才事發突然，一時間亂了方寸，如今冷靜思索，也是心中大安，“即便已經打草驚蛇，提前謀劃，但有老三這麼一鬨，於我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沒錯。”
第五天都露出一絲微笑，“更何況，若是三叔此行，不幸身殞，那三房一脈，才會徹底與咱們綁在一起。”
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第五珈藍。
“我想，剛剛二叔應該也是懷著同樣的心思吧。”
之前對峙，第五珈藍接近第五珈南，看似是統一戰線，同仇敵愾，但換個角度想，那麼近的距離，又怎麼不是斷了第五珈南的後路？
即便是動些手腳，暗算第五珈南，那些暴怒的三房族人，也隻會算在第五珈華的頭上。
“嗬嗬。”
第五珈藍訕訕一笑，心思被第五天都點破，眼底不由閃過一絲複雜。
心中第一次對這個兒子升起忌憚。
以至於，都忽略第五天都的稱謂，都變了。
“倒是讓我沒想到，如此隱秘，居然會被第五榮光察覺。”
第五天都眼神如刃，雖不算背刺，但手中棋子不受掌控，這種感覺讓他不喜。
……
“三爺打算乾掉第五珈華？”
王遊看著麵前，盛怒未消的第五珈南，語氣中夾雜著驚詫。
這顆種子是他種下，但怎麼也沒想過，如此快便生根發芽了。
他想過第五珈南沒有腦子，但能做到這麼沒腦子的，恐怕也是前無古人了。
這就是無知者無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