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是報考的專業,之後調配出來的結果;再看孫如紅上京醫學院臨床學,二月五號;江梅上京廣播學院新聞傳媒係,二月八號開學;這兩人也是後期調配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考上了大學。”能走出讓人厭倦的生產大隊,羅建民很是鬆了口氣,“我馬上去生產大隊和公社,把證明開齊。”
一旦有了錄取通知書,知青們辦完手續,隨時能走。
知青下鄉後才發現,想象與現實的差距,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排外是少不了的;生產大隊的人在小事兒上欺負知青更是常有,最讓人不甘的是,知青的工分和生產大隊的社員們不是一樣算,總會有漏差。
喻家生產大隊還算好的,至少不在工分上欺負他們;可是,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大隊的人排外,對知青們沒有真心接受,相處起來總是疙疙瘩瘩,令人膈應。
“我也去。”
“等等我。”
一人說去,其他人跟著也去了,知青院裡獨留下鐘毓秀和嚴如山二人。
“嚴大哥準備什麼時候回京?”
“你呢?”嚴如山未答反問。
鐘毓秀星眸泛笑,“今天正月二十二,距離開學還有十一天,我準備後天走。”趕去上京還得安置一下,她不想住校。
“我跟你一起走,順路。”嚴如山風輕雲淡。
“那就一起走,也有伴兒;不過得先買火車票,這時候不好買。”縱然隻錄取了百分之五大學生,回城的知青也不少。
嚴如山微微頷首,“我現在去一趟縣城。”
“好,我去拿錢。”旋身回房,從空間裡取了三十塊錢;鐘毓秀回轉,將錢交給他,“麻煩你了,嚴大哥。”
“順手的事兒。”收了錢,嚴如山疾步離去。
目送嚴如山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關上院門往山上而去;不管能否買到火車票,後天都要走,大不了到了火車上再尋機會買票。在喻家生產大隊的日子也就今明兩天,很有必要去山上一趟。
深山氣候偏暖,野雞野兔等小獵物不少;放開手腳,不過半個小時,鐘毓秀就逮了二十三隻野兔、十八隻野雞,擰斷脖子丟進儲物戒。
在深山裡走上一圈,大獵物沒遇上,臨下山前隨手逮上三隻野兔下山,野兔每隻都在五斤往上;野雞隻有兩三斤的樣子。
回到知青院,三隻野兔放地上,從灶房裡找出平日裡用的半人高大背簍,又找出一塊兒滿是補丁的布料遮住背簍;這才背著出了生產大隊,到得縣城外,找一個隱蔽之處,將儲物戒裡的野味取出,野雞野兔堆了滿滿一背簍。蓋上破破爛爛的布,背著繼續往縣城裡走。
進了縣城才發現,她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隻能舒展精神力,利用精神力找尋黑市地點所在。彆說,找了十來分鐘還真被她給找到了,黑市所在地偏僻難找,第一次來都不一定能找到。
鐘毓秀緊了緊背簍繩,穿過黑黝黝的巷子,繞過兩條小巷;眼前豁然開朗,光線明亮,河水涓涓流淌。
黑市是在縣城河邊的屋子背麵,擺攤賣東西的人在屋簷下排成一排;不管是買的還是賣的,因著不想讓人知曉身份,打扮都有點奇特,要麼蒙頭蓋麵,要麼戴草帽低著頭,總之,一切皆為不露臉。
鐘毓秀暗道失策,她給露臉了;暗暗打量片刻,退到之前走過的巷子,以背簍上的破布做遮擋,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張頭巾整個頭和臉下半邊給圍起來,重新背起背簍踏進黑市。
走在狹窄過道上,不斷有人往背簍上打量。
找到一個空地兒放下背簍,揭開破布;本就狹隘的地方,頃刻間被圍的水泄不通,縱然這般也沒人喧嚷,隻那一雙雙渴望又激動的眼睛讓人明白,他們有多渴望肉的到來。
鐘毓秀壓低音量,“野雞一塊一斤,野兔一塊二毛一斤,沒稱,估摸手感掂重;不接受討價還價,怕吃虧的可以不買,不怕吃虧的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