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來這麼一句,鐘毓秀輕歎,狗蛋關上們回來,“主人,您為什麼歎氣?”
“我想睡懶覺。”要勤奮,也不妨礙睡懶覺。
狗蛋這麼懶真的好麼。
“主人,您睡;嚴如山來了,狗蛋幫您攔下。”最好不讓他進門,在外麵吹吹冷風醒醒腦。
第二天,嚴如山八點準時到達,愣是沒能進門。
鐘毓秀起身下樓,大門緊閉,才想起來狗蛋說過的話;拉開大門,果見嚴如山等在外頭,臉色蒼白,唇凍青了。
“嚴大哥,你這來多久了?”
“沒多久,是天氣太冷了。”嚴如山扯開嘴角,麵皮僵硬,勉強笑了笑。
鐘毓秀拉著他進屋,往廚房喊道“狗蛋,你給我出來。”
“滴滴滴。”機器人未到,聲先到;過後才是狗蛋從廚房走來,高高大大的機械人,裝著啞巴,來到鐘毓秀跟前靜等下文。
“嚴大哥來了怎麼不開門?瞧把他給凍的。”不像話。
“滴。”
嚴如山抿唇淺笑,對狗蛋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狗蛋??
狗男人,使苦肉計。
兩位男性,一個機器人,一個人類交鋒;機器人略遜一籌,狗蛋把他記住了,就算以後可能是男主人又如何,想整他還要問理由嗎?
一開始,鐘毓秀並未發現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耐不住她眼尖,有精神力加持;不過少頃,便發現了一人一機器人之間的鋒芒,深吸一口氣,腦門突突的。
“嚴如山,自己去打熱水暖手腳;狗蛋,給嚴如山做一杯薑茶,記得放紅糖。”
糟糕,露餡兒了。
嚴如山小心翼翼看向毓秀,“毓秀。”
“滴滴滴。”響著聲兒,狗蛋利索轉身走開,滴那幾聲嘲笑似乎在笑話他。
“毓秀,我冷。”
鐘毓秀冷笑,“在外麵涼快著呢,怕什麼冷呀?”
嚴如山自知理虧,摸摸鼻子,“我敲門了,狗蛋沒給我開門。”
“狗蛋沒給你開門?那是它不對,你呢?沒開門不會回家去呀?大過年的感冒了算怎麼回事?”
少有見她生這麼大氣,遠遠便感受到她的怒火。
拍了拍胸口,鐘毓秀平複了一下心頭的火氣,“下次再這樣,滾蛋,咱們無緣。”
“好好好。”心知她鬆了口氣,嚴如山走上前,伸手想拉拉她的手;陡然想起他那手這會兒冷的跟冰坨子一樣,剛露餡惹了她生氣,他這會兒可不敢觸黴頭,“毓秀,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狗蛋不給我開門,我就進不了門”
一直這樣,挺心酸的。
鐘毓秀眸光一轉,“想要我家的鑰匙?你就為了這點事,故意凍成這樣?”
“這不是小事。”嚴如山定定瞅著麵前的姑娘,堅持又固執。
“你都這麼大人了,不適小孩子,怎麼就不能好好愛惜身體?”鐘毓秀無語撇他兩眼,起身上樓。
目送她上樓,挫敗閉上眼,心頭忐忑,七上八下的。
嚴如山挫敗蹲下身,身上再冷也抵不過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