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問道“狗蛋做少醃蘿卜片?”
“一大盆,能吃一個星期了。”郝南道“狗蛋雖是機器人,那手可巧得很;乾辣椒沒放多少,酸辣甜味適中,適合解膩。”
“這麼多,三天吃不完就沒這麼鮮了。”即使在冬季,飯菜都不能久放,“先吃飯。”
四人落座,嚴如山照顧鐘毓秀吃飽,他也吃飽了;他的胃口不如鐘毓秀好,照顧著的檔口吃一點也就差不離了。
吃過飯,狗蛋端來茶水,鐘毓秀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有了醃蘿卜片解膩,茶水喝不喝都行。
“咱們家有飯盒了?”從搬來大院,她就沒在食堂吃過飯;飯盒當初是沒帶來的,郝南和田尚國應該也沒有。
果然,郝南搖頭,“沒有,我們不長在外頭吃。”
“那就用盤子裝吧。”問過一句便放開了,“狗蛋,醃蘿卜片裝兩份出來,一份用盤子裝;一份用陶瓷大碗裝。”
“滴滴。”狗蛋回身去了廚房,片刻後裝來了兩份。
白色瓷碟和陶瓷大碗都是冒尖的一大份。
“拿油紙來,要乾淨的。”
鐘毓秀一聲指令下,狗蛋又去了廚房,裁剪來兩份足夠包裹陶瓷大碗和瓷碟的分量;瓷碟和陶瓷大碗分彆密封好,隻要不將其左右顛倒,不會流水出來。吃過醃蘿卜片的人應知曉,蘿卜片是新鮮蘿卜,醃製時特彆容易出水;油紙隻能管一時,久了連油紙都要浸透。
“嚴大哥,這份大的你帶回家去吧;給嚴爺爺,伯父伯母,還有小海嘗嘗鮮。”
“好,我提爺爺他們謝謝你。”嚴如山不見外,鐘毓秀笑眯眯的點頭,“要謝就謝狗蛋,又不是我做的。”
嚴如山當真抬頭道“狗蛋,謝謝你的蘿卜片,我吃著很可口;要是爺爺他們喜歡,可能還得請你多做一些。”
狗蛋靜默不動,程序裡腹誹開了狗蛋是主人的狗蛋,不是什麼人都能叫得動的。
沒指望它一個機器人能回應,嚴如山笑著移開目光。
“毓秀,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有點事,怕是不能來接你,你和郝南同誌、田尚國同誌走夜路注意安全。”
“去吧,替我和爺爺、伯父伯母帶好。”
送走嚴如山,她回到廚房夾了一小盤蘿卜片出來吃;烤鴨已經沒了,飯桌上就被吃完了,家中能做磨牙之用的唯有茶幾上的零嘴和蘿卜片。
郝南、田尚國幫著狗蛋收拾殘羹冷炙,等他們收拾完,鐘毓秀吃完了帶出來的蘿卜片。
涼菜爽口,和烤鴨是兩種我味道,卻能讓人百吃不厭。
“鐘同誌,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華大了。”
“就來。”起身去旁邊換了鞋,抱起茶幾上被油紙包裹的瓷碟,到大門口跟郝南和田尚國彙合,一道出門;外頭又吹起了北風,北風呼嘯,刮在臉上是生疼,“風也太大了,今晚怕是又要下雪了。”
郝南在她身側,邊走邊道“下雪的可能性很大,鐘同誌,要不咱們申請一輛車?冬日夏日您來回方便。”
“太高調了,我如今在學校可說風頭無兩,再配上車;目標太大,也怕旁人說閒話。”抿唇莞爾,鐘毓秀眼底笑意仿佛能溫暖冬日的寒風,“這樣挺好的,來回麻煩了點兒,但不是不能承受;坐車有坐車的好,每天多動動對我來說也是一種鍛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