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齊整,二人下樓,到衛生間簡單洗漱一回;鐘毓秀打著哈欠,嚴如山皺了皺眉頭,片刻又舒緩眉心。
“毓秀,動作小點兒,小心孩子。”
鐘毓秀抿著唇放下手,扭頭看他,滿目無語,“它還是個沒發育起來的小東西。”
“那也小心點兒。”
“是我重要,還是它重要?”鐘毓秀氣的雙手叉腰。
“你重要,肯定是你重要;這不是為你著想麼,它要是個好歹,你不是得比我還心疼嗎?”說完這話,嚴如山恨不得自打嘴巴。
鐘毓秀鼻翼間溢出一聲冷哼,“知道就好,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
“行,好,你慢點兒。”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嚴如山下意識去護著。
鐘毓秀“”白說了。
“餓不餓?”仿佛沒看見她的臉色,嚴如山殷勤問道。
鐘毓秀摸了摸肚子,癟嘴,“餓。”
“坐會兒,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可吃的。”將人送到沙發上,嚴如山轉身去了廚房,“狗蛋,有現成的吃食嗎?”
狗蛋打開蒸籠,一股熱氣冒了出來,嚴如山上去撿了幾個菜包、糖包、豆沙包,回到鐘毓秀身邊,坐到她身側,將手中的吃食捧到她麵前。
鐘毓秀撿了能吃的吃幾個,肚子裡有點兒食兒就放下了。
“鐘同誌,您起來了呀。”郝南從外頭回來,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聽見飯廳有動靜,便邁步到了飯廳。
抬頭看了他,鐘毓秀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手裡提著什麼?”
“排骨、豬蹄,還有豆腐、魚,給您做晚飯用的。”郝南掀開籃子,一股子魚腥跑出來。
“嘔”
一聲乾嘔,嚴如山把人抱懷裡,捂著她的臉,看向郝南,“趕緊拿走,有腥味兒的東西都不要給毓秀看了;她現在聞不得。”
“知道了,那我先去廚房。”話音未落,他已經快步走進了廚房。
嚴如山鬆開人,輕聲問道“可還難受?要不要緊?”
“不要緊,就是突然聞到味兒不適應。”俏臉含笑,鐘毓秀又道“聞著味兒都這麼難受,晚上的魚怕是不能吃了。”
排骨、豬蹄這等肉食上也有腥味兒,她怕是也吃不進嘴裡了。
“沒事兒,不吃就不吃,讓狗蛋給你做素菜;咱們好好吃素菜就行,等你能吃得下魚了,我給你多弄些回來做給你吃。”沒說讓狗蛋下手。
“嗯。”點點頭便放開了,鐘毓秀望著桌上的菜包,有點惋惜,“菜包裡有豬油,豆沙包裡也有豬肉,我吃著都不對味兒;也就純砂糖的能吃下幾個,怪可惜的。”
想她多愛吃豆沙包的人,現在是碰都不敢碰,有點委屈。
嚴如山目光隨時跟著她走,將她的委屈看在眼裡,心疼又愧疚,“媳婦,忍忍,我聽我媽說過孕吐不會一直吐的;有的人吐個幾天,有的個吐個把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