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覺得要瘋。
郝南和田尚國端來一杯熱水給他,隨行送來的還有一盤子橘子和香蕉塊兒,橘子是被剝了皮的果肉,連外衣都給剝光了。
“嚴同誌,您喝茶。”
“謝謝。”嚴如山接下茶水放到旁邊,“中午吃什麼?狗蛋可做了?”
“正在做,鐘同誌吃不得葷菜,狗蛋給鐘同誌做了幾個素菜。”田尚國道。
郝南在旁附和,“狗蛋還給鐘同誌燉了一些肉糜,不過,不知道鐘同誌能不能吃得下去。”
“我去看看。”嚴如山把東西往她麵前一放,“毓秀,你拿來吃;今天就開始,以後再進罐頭和果醬又再帶些回來。”
三人一走,鐘毓秀望著一袋子罐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麵感懷他的心意,一麵又是為難自己。
她清點了一下,果醬有三種,每種三罐;罐頭也是三種,每種五罐,這麼一算,就是二十一罐,每天五罐,還有一罐怎麼算?
想來想去,陡然靈光一動,鐘毓秀笑了;絲毫不見放才愁緒。
“可以開飯了,毓秀,走,我帶你去洗手。”
嚴如山回來就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生怕她有個閃失似的;鐘毓秀說過兩回沒用,也就隨他去了。
吃過午飯,肉菜全沒碰,她吃的都是素菜;飯後吃個罐頭,勉強算是飽了,中午午休兩個小時,醒來後領著郝南田尚國去了華大。
嚴如山照常出門忙活,順帶尋摸能給她補身子的東西。
走進華大,正是下課當口;學子人來人往,不少都認得鐘毓秀,這位是華大的風雲人物,進學一學期就一騎絕塵,把所有同期學生遙遙甩在後頭,旁人怎麼追都追不上,唯有仰望。
如今,她是教授,成果碩累;與她同期的學生還是學生,仍然在為日後的幸福日子奮鬥。
由此,華大新進學的學子們對她的大名如雷貫耳;前麵兩屆的學長學姐們吹捧的人,肯定不會差,而能年紀輕輕坐上教授職位,日後一輩子都有保障的人,值得他們崇拜。
“鐘教授好。”
“鐘教授,您好,好久沒看到您了。”
“鐘教授,您今天是要來二年級物理一班上課嗎?”
來來往往的學生問候不斷,鐘毓秀一一含笑回應,不急著趕時間,她走的慢;一路走來,基本上每個出聲問候的學子都照顧到了。
走進教師樓,耳邊總算清靜了。
路過丁教授辦公室,大門敞開,丁教授正在會客,她便沒進去;而是徑直回了她的辦公室,裡麵落了薄薄一層灰,她又得忙起來打掃乾淨。
一同忙活,在第三節課到來之前打掃完畢,她也能輕鬆一些。
先去上完課,學生們久未見到她,提了不少這期間積攢的問題;還有學生擔憂的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基本上兩個月沒來給他們上課,她的課程每次都是彆的教授代課。
鐘毓秀耐著性子和他們磕到,該講解的講解,與他們聊的熱火朝天;放學了也沒人離開教授,眼看到飯點兒了,食堂該翻開了,鐘毓秀才讓他們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