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極品假千金!
郝南出去一個多小時才回轉,手提一個大油紙包,油腥兒浸透了油紙;油紙上深一塊兒淺一會兒的,可見買了多少肉菜能油水到這種程度。
“鐘同誌,排骨買回來了,全都是好排;我選的時候讓他們給我切的都是肋排,脊骨沒要,”
鐘毓秀顧不得看書了,書一丟,腳步輕快的走上前接過排骨掂量兩下,“這有十斤了吧?”
“九斤,把有一家的排骨全買了。”郝南笑著點頭,“您是不知道,我去的時候有點遲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家;他們家殺豬多,今天賣五頭豬呢,生意可好了。我要是不當兵,我也去賣肉,一天能賺不少錢。”
肉值錢,能賣出好價。
“有點出息,買豬、殺豬、賣豬都是體力活;你咋不想想好好乾,爭取升幾次,等到你們老了也有退休工資拿,不比賣肉有苦又累強?”現在看著錢多,但也不能賣一輩子不是。
郝南不甚在意,嬉笑道“托您的福,我和田同誌現在都是上尉軍銜了;隻要不轉業,老了肯定有退休工資的。”
“你們不可能在我這裡乾一輩子,以後少不得要去其他部隊的。”警衛隻要有人提拔,去到連隊想往上升不難,關鍵還得看各自的能力問題。
上麵有心提拔,也得看被提拔的人有沒有那個能耐承受的住。
所以,有的人總是抱怨彆人為何不提拔你,是該往自己身上想想了。
“到時候再說唄,我們這樣要學曆沒學曆,要家世沒家世的,在部隊裡想出頭也不容易。”郝南沒想那麼長遠,就想做好當下的事兒。
鐘毓秀沒在說話,他的想法也沒錯,兩年來平反的人不少;有家世的子弟更是不少,因著吃了苦頭,知道好生活來之不易,窮苦人家的孩子會拚搏,他們也會拚搏,而他們的拚搏更容易成功。
“鐘同誌,我先把東西提去廚房,讓狗蛋給您做。”
鐘毓秀跟在郝南身後,聞到廚房裡傳出了飯菜的香味兒,快走幾步到了門口。
“魚香肉絲,狗蛋做了魚香肉絲是嗎?”
“是的,鐘同誌。”田尚國笑著點頭,“狗蛋知曉您的口味改變很大,特意給您做了酸辣的。”
“那可太好了,魚香肉絲最是下飯。”鐘毓秀溜達進廚房,目睹狗蛋親自將魚香肉絲盛出來,笑的眉眼彎彎,“好香啊!今天有下飯菜,還有排骨吃。”
幸福。
能吃到想吃的東西,就是幸福的。
郝南輕笑,排骨遞給狗蛋,他才說話,“鐘同誌,您以前沒這麼饞的,有孕之後您嘴饞的毛病是越發嚴重了。”
“那也法子。”鐘毓秀對此十分坦然,想吃就得吃到嘴裡,不然抓心撓肝的難受,“懷孕的人口味會變,嗅覺味覺也會變;對吃的會非常上心,容易饞嘴,很正常的呀。”
田尚國搖頭失笑,但笑不語。
郝南對她道“也就嚴同誌能養得起您了。”
“笑話我呢。”鐘毓秀微皺鼻,自個兒也笑開了,她的開銷是不小;每個月的衣裳鞋子、吃喝都要不少錢,“我自個兒的工資也養得活。”
田尚國垂首,少有的咧嘴笑;郝南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比田尚國放的開。
“鐘同誌,您工資高,還是好幾份工資;何止是養得起您,再養十個您都養得起。”華大、醫大、城西一院都有她的一份工資,研究出了成果,一旦還是出售就有分紅。
從一開始大約能猜到她的家底,到現在,他們都不敢去想象鐘同誌如今家底有多豐厚了。
有能耐的人靠腦子吃飯。
廚房裡說說笑笑,狗蛋已經清洗了排骨,用鹽、酒、鹽、花椒、薑蒜醃製起來了一份;另外一份要做糖醋排骨的,不用醃製。
將排骨下鍋,和薑片一起煮沸,將排骨裡的浮沫煮出來去掉;而後將排骨撈起來用熱水將排骨上沾染的浮沫清洗乾淨,然後才正式開始做排骨。
八角、大蔥一一下鍋,等到全部所有料全部下鍋,香味兒飄揚而來。
鐘毓秀默默流著清口水,頻頻動唇,想吃。
糖醋排骨出鍋,狗蛋先給盛出一小碗給她;鐘毓秀抱著小碗,朝另外兩人笑道“你們嘗嘗?”
“我們不吃,鐘同誌,您吃,不用管我們。”田尚國搖頭婉拒。
郝南笑眯眯的開口,“您去外頭吃,狗蛋要做紅燒土豆排骨了,等會兒香味兒一出來;您又該咽口水了。”
“嘖。”被拆了台,鐘毓秀不惱,取了筷子抱著小碗邁出廚房;到沙發上落座,慢條斯理的品嘗糖醋排骨,甜滋滋的,肉不老,很香,骨頭輕輕一咬就脫落了,怎麼吃怎麼香。
田尚國在廚房裡說道“鐘同誌現在吃肉不吐了?之前看到肉就會有生理反應的。”
“應該是好了,畢竟好幾個月沒好好吃肉;多吃幾回就不會再這樣了,心理陰影也是需要克服的。”想起現在的鐘毓秀,郝南止不住的發笑,“鐘同誌這樣感覺鮮活多了”
以前的鐘毓秀時常板著臉,很有氣勢,但少了一份屬於她這個年齡階段的鮮活氣兒。
“這些話彆在外麵說,咱們知道就行了。”田尚國打斷他的未儘之言。
“知道。”郝南點點頭,不再說這話,“我見過好些懷孕的婦人都容易發胖,咱們家鐘同誌怎麼就沒見胖多少?也就臉上肉比以前多了點兒,還不明顯。”
是圓潤了點兒,仔細瞧才能發現。
田尚國撇他兩眼,“鐘同誌就是醫生,知道飲食上該怎麼照顧自己;你沒發現太胖的婦人生孩子的時候都容易難產嗎?”
“是嗎?我沒注意。”這個理由很正經,很理直氣壯就是了。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回去關注旁人懷孕的女人?也就保護鐘同誌,才多關心幾分。
“鐘同誌這樣就很好,三胎本就不好生。”肚子裡的孩子再胖用些,怕是更不好生,“你去看看鐘同誌吃完沒有,要是吃完了,再給她拿些點心吃著,她容易餓。”
郝南點點頭,轉身走出廚房,走到大廳,“鐘同誌,您吃完了嗎?”
“吃完了,麻煩你把碗拿去洗一洗。”過了過隱兒,不會再問道飯菜的香味兒就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