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極品假千金!
今天的習年穿的不是中山裝,而是西裝,正規的那種西裝,板正筆直;獨身一人,沒帶警衛。
鐘毓秀見之笑了,“習同誌,你今天特彆帥。”
“謝謝鐘同誌的肯定,我也覺得是很特彆的一天。”沒有拒絕,但也沒有承認自己很帥,卻變相認同了鐘毓秀的話,“鐘同誌和嚴同誌很高興啊!”
“說了會兒話,習年同誌現在過來,是調查出結果了嗎?”
習年含笑點頭,從西裝兜裡抽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送到她跟前,“情況都在上麵,您請過目。”
“有勞了。”接下拆開,展開來看。
一夥間諜早在兩年前就伺機而動,一直沒找到機會;鐘毓秀身邊時時刻刻跟著人,學校他們進不去,在外麵進不了身。兩年來,他們經常跟蹤鐘毓秀,不過,隻是遠遠的跟著,還不敢多看。
近半年來,鐘毓秀出大院的機會不超過五次,他們急了;先是找到萬毓桐,把萬毓桐恐嚇了一番,卻發現萬毓桐是個膽小怕事,遇事就慫,還欺軟怕硬的人。他們沒了興趣跟她合作,轉移目標,將主意打在了鐘家人身上。
巧的是,鐘家父母從抱回萬毓桐,就知道萬毓桐不是他們親生的,因此雖然沒虧待她;但也不喜歡她,認為是她,他們的女兒才會離開他們身邊,等到萬毓桐長大後便想著把她嫁出去,換高額彩禮錢。
不能說鐘家人惡,但鐘家人也不是什麼善人。
“他們是怎麼知道,萬毓桐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
“據鐘家母親馮建紅所述,你出生是後手臂上有一個類似福字,又不是福字的胎記;她在你出生的時候,親自抱過,知道你身上胎記。等她睡一覺起來,卻發現女兒被人換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最後,馮建紅沒辦法,隻能先把萬毓桐抱回家養著。”習年道。
鐘毓秀滿目不解,“看過了女兒,又睡了一覺,醒來女兒抱錯;這事兒怎麼聽著那麼邪性呢?不會是有人故意調換的吧?”
“不知,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出生的醫院現在都不存在了。”習年搖搖頭,此事沒法查;二十多年生產時,醫院雖然會記錄,但也隻是簡單記錄一下,並不如現在的詳細。
更何況,那家醫院已經不在了,在醫院裡任職的醫生也全部調去了其他地方。
“罷了,不管是不是故意調換,我和萬毓桐換了身份是真的。”鐘毓秀心頭一動,“鐘家人現在怎麼樣了?”
見她麵色如常,習年慢慢說道“他們是被人騙來上京的,罪不在他們,已經放了;他們可能還會來找你,倒是因著他們的到來,我們抓到了好幾個間諜,他們沒能成功見到你,間諜計劃的事情也實施,他們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那就讓他們來見見吧,好歹是親生的;有些事情,我得和他們說清楚。”畢竟是原身的親生父母,先見一見再多打算。
“成,您想什麼時候見?”
鐘毓秀思慮片刻,開口道“就今年吧,他們在上京也待了兩天了,身上的錢財該見底了。”
“那行,我現在就去安排;鐘同誌是想在大院裡見他們,還是在外麵見?”習年鄭重說道“您放心,間諜已經抓住了,出門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鐘毓秀抬頭看了看嚴如山。
嚴如山安撫性拍了拍她的肩頭,與習年說話,“在大院吧,麻煩習年同誌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可以,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人不算多,進大院不麻煩。”
送走習年,鐘毓秀和嚴如山回轉大廳,毓秀說道“嚴大哥,我這一身合適嗎?要不要換身衣裳?”
“挺合適的,不用換。”她今天穿的是寬鬆的裙子,繡著祥雲和仙鶴,外頭還披了件白色的呢大衣,鞋子穿的是居家鞋,休閒又好看。
鐘毓秀點點頭,“那就不換了。”
兩人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外頭的天空越發陰暗,習年親自將人送了過來;鐘毓秀先打量了一下原身的親生父母和兄嫂,父母麵容滄桑,華發早生,臉上留下了歲月深深的刻痕。兄長瞧著是個憨厚性子,眼裡的無神采,內心是個不怎麼豐富的人;倒是那個嫂子,五官不算好,眼神太過活乏,總讓人心生反感。
毓秀收回視線,與習年道“習同誌,辛苦你了,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
“是我應該做的。”習年笑了笑,彬彬有禮,“鐘同誌和幾位同誌第一次見麵,想來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留在這裡打攪你們了;我先走了,有事兒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的,麻煩你了。”
習年連連擺手稱應該的,隨後再次告辭離開。
鐘毓秀又看向鐘家四口人,按照時間來算,這對父母也才五十多歲,頭發白了一半兒;常年累月的下地乾活,皮膚黑黃,人乾瘦,鐘家當家人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原身的母親馮建紅站在他麵前,顯得乾瘦又弱小,頗有點愁苦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們好,我叫鐘毓秀。”
“我的兒”女兒的陌生疏離,馮建紅一下子紅了眼,淚水涓涓而下,“媽對不起你,把你弄丟了,媽要是不睡覺就好了。”
鐘父鐘敬眼眶濕潤,對女兒有期盼也有苦澀和忐忑、不安,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什麼好。
倒是鐘家兒子好奇又激動盯著她瞧,不開口,眼睛也不挪開。
鐘毓秀心頭被撞了一下,縱然見多了各種場麵,這會兒目睹馮建紅雙眸通紅,滿臉愧疚,淚流滿臉的樣子,她還是心生了澀意。
馮建紅對女兒的關心是真的,並非作假。
“沙發上坐下再說。”嚴如山扶著毓秀落座,對鐘家人說道“毓秀懷有身孕,不宜情緒激動,還請你們見諒。”
鐘敬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卻怎麼看怎麼勉強。
“懷孕了好,肚子怎麼這麼大?瞧著比九個月的人都大。”
馮建紅這才注意到她是孕婦,瞧她艱難撐著腰,心疼的又開始流淚;拍了丈夫一下,哭的停不下來。
“毓秀我們能叫你毓秀嗎?”話到嘴邊,方想起她們還是陌生人,是沒有相認,不相乾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