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年?”順著方國忠的視線看去,確實是習年和他的警衛員,步履匆匆,瞧著有急事;待人到來近前,她才開口,“習年同誌怎麼來了?”
習年道“來給你送人手。”
“人手?”
“自然是研究院的人手,後勤、食堂、財政、衛生,這些都需要人乾。”莫非還能指望這些做研究的人來搞?
鐘毓秀了然,“有勞了,正好,我還在想著入職怎麼辦理;既然你帶了人過來,那就放到各個崗位上去吧,即日開始工作。”
“也好,那你可要見見他們?”
“暫時不用見,日後有的是機會。”
習年看向跟來的警衛員,“去將他們帶去各個崗位上,開始工作;研究員們已經入職,負責食堂的人趕緊出去采買,飯菜早早做上。”
“明白。”其中一名警衛員轉身離去。
鐘毓秀見之笑了笑,“習同誌,多虧了你。”
“是我應該做的,也是之前考慮不周;今兒個上麵領導問起來,我才想起這些事兒,不知道你安排沒有,又怕您這邊急著用人,貿貿然把人帶過來了,您不怪我,是我之幸。”
“太客氣了,習同誌可是為我解決了後顧之憂,怎麼能怪你?”
兩人相視而笑,好歹接洽了幾年,對彼此都熟悉;客套話越說反而越是覺得繞舌。
“習年同誌,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鐘毓秀左手向前微攤,“這位是我的老師,醫大的校長;我的醫術能進步神速,多虧了老師手把手的帶。”
習年含笑,紳士微微鞠躬,“徐校長,您好,久仰大名;鐘同誌做出的成績震驚了許多人,我一直想見一見您來著,您為我們國家培養出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尖端人才。”
“不敢當,不敢當。”徐校長笑眯了眼,嘴上還要謙虛兩句,“哪兒是我教的啊,是她聰明;不然,我帶那麼多學生出來,也就她能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您說的是,不過,還是要由您這位名師,才能有鐘同誌的出師。”習年對各行各業的人才都很敬重,更何況是鐘毓秀的老師了。
“哪裡哪裡,是我運氣好,遇到了毓秀。”
你來我往好一會兒,年教授在旁笑眯眯的瞧著;老徐好些年沒笑的這麼開懷了,那笑裡夾雜這驕傲、自豪,以及釋然和得意。
被學生家裡人背叛,下放到鄉下,徐校長曾心灰意冷;對這個社會抱有極大的不滿和怨念,如今再看,往事如煙,不值追溯。
“老師,咱們裡麵坐下說話吧?”見他們暫時停了下來,鐘毓秀適時插話。
徐校長欣然頷首,“我們就不坐了,你這邊也忙著,我和老年先回去了;車還在外麵等著,我們回去也方便。”
中關村交通不便,不坐車回去,怕是得走上好長一段路才能到公交車站點。
“老師”
“明天去看我徒孫,走了啊!”徐校長笑著擺擺手。
年教授對二人告辭,與徐校長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