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極品假千金!
“好,我這就去。”顧令國把單子疊整齊放進兜裡,又回去院子裡拿了錢這才出門。
嚴如山先打了熱水和孩子們毛巾一起送去房裡,“媳婦,家裡沒有酒精,我得去附近的診所一趟。”
“買兩瓶酒精吧,要大瓶的。”
“成,我記下了,你放心。”嚴如山匆匆出門,鐘毓秀在家裡照顧三個孩子,輪番給他們擦身,又去打了涼水給他們敷上;到廚房的時候,還和方國忠說了一聲,讓他去老爺子房裡幫忙照看一下。
她這邊要照看三個孩子,王大丫、龔招娣沒在家,隻能讓方國忠幫忙看著點兒了。
嚴如山出門買兩瓶酒精的時候,跟同去診所裡抓藥的顧令國遇個正著,“藥抓好了?”
“好了,醫生說都是尋常能見著的藥材,不過這些藥方是用來做什麼?剛才醫生還在問,我說不知道;是家裡有人是醫生,給家裡人開的藥,人才這才肯給抓藥。”顧令國無奈道。
也是這時候醫藥管理不嚴格,要是擱在後世,人家不問清楚你是個什麼病症;是絕對不會給你的藥方抓藥的,彆說抓藥了,藥都不給你拿。
“那你先去買幾個藥罐,還有熬藥的小爐子,一並買了;對了,熬藥之前,先拿去問過我媳婦,該怎麼熬,那些藥是怎麼熬的,隻有她知道。”
“明白,那我先去買藥罐子和小爐子了。”顧令國忙點頭應好。
分道揚鑣,嚴如山順利從診所裡買到了兩大瓶酒精回去,匆匆忙忙的送到毓秀麵前。
“媳婦,你看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再去買。”
鐘毓秀把手裡的毛巾丟進盆裡,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有幾分動容,“你乾淨洗洗臉,歇會兒;兩瓶酒精完全夠了,對了,你記得拿一瓶酒精去看看爺爺有沒有燒起來,之前爺爺就有些低燒。”
“那我現在送過去。”嚴如山把一瓶交給她,轉身揣著另一瓶出去了。
鐘毓秀搖頭輕歎,打開酒精瓶,取來一個小碗;擦燃火柴,放進裝了酒精的碗裡,等到燃燒到一定程度後吹滅。抱起孩子們,一個個挨個給他們搓全身,希望能讓他們儘快降溫。
這邊忙著,嚴如山這邊也沒閒著;他進了屋裡,方國忠好似看到了救星。
“嚴同誌,您可算來了,嚴老發高燒了,怎麼辦呀?”
嚴如山快步上前,老爺子這會兒已經昏睡過去了,“快,方同誌,幫我打盆熱水來;再拿個碗、一盒火柴過來。”
屋裡降溫大家都懂的,嚴如山自然也是懂的;安排停當,他去擰開了酒瓶瓶子。
方國忠大步離去,又快步回來,“嚴同誌,東西拿來了。”
“給我。”嚴如山接過碗,倒了小半碗酒精進去,讓方國忠幫忙一起給老爺子先擦身再用酒精擦身降溫。
一通忙活下來,兩人都活動出了一身汗,特彆是嚴如山;身上穿的短袖濕透了,方國忠滿頭大汗,著實也累得慌。
“方同誌,你去歇會兒,我來守著。”嚴如山扭頭方國忠道。
方國忠有些意動,然而,一看他身上的衣裳就停止了心動,“嚴同誌,您要不要去換一身衣裳?這樣穿著容易生病。”
嚴如山這才看到身上的衣裳成什麼樣兒了,扯吧扯吧,意外的淡定,“那我先還一身衣裳,馬上過來,再辛苦你了一下,方同誌。”
“好的,您先還衣裳吧。”方國忠點點頭應了。
嚴如山轉身出了房間,回到她跟鐘毓秀的臥房,翻找出一身乾淨衣裳換上;粘身的衣裳一換下來,身上格外清爽,他快步回了老爺子的房間。
“方同誌,你去休息吧,我來。”
方國忠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那我先去歇會兒,有事兒您叫我。”
“嗯。”
送走方國忠,嚴如山回到老爺子床邊看了一眼老爺子,體溫有所下降;不明顯,看了看床邊的水盆,他去打了一盆涼水回來,用毛巾擰了一把冷水給老爺子覆在額頭上。
反複如此,等到老爺子他體溫慢慢降下來才停下;他心裡記掛著媳婦和孩子,這邊情況好轉,他又看了看老爺子的情況,等了一會兒還算穩定,他才轉身去了孩子們的房間。
還好,老爺子和孩子們的房間離的不遠,也就幾步路的事兒。
邁進孩子們的房間,嚴如山走到媳婦身邊,見她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心裡泛酸。
“媳婦。”
“啊?”鐘毓秀抬頭看去,“你怎麼來了,爺爺那邊怎麼樣了?退燒了嗎?”
“退了,他們呢,可好些了?”
嚴如山的視線落在孩子們身上,退燒之後臉色慘白,沒了紅潤圓潤的感覺,“他們這是糟了大罪了?”
“嗯,給他們放了血,又反反複複的用酒精搓;就怕他們身上的溫度降不下來,到時候更糟糕。”鐘毓秀輕歎,“大人都受不了這麼折騰,更何況是他們。”
“沒事兒的,彆擔心,你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嚴如山俯身抱著她,給予她安慰和溫暖,“這次咱們誰都沒想到會有流感起來,隻想著純粹出來玩玩。”
鐘毓秀滿臉無力的搖頭,“如山,我是真怕,他們從出生就沒生過病”
突然來這麼一場,她都慌了。
嚴如山吻著她的頭頂,企圖讓她冷靜下來;可鐘毓秀陷在思緒中出不來,緩慢繼續說道“我要是早點想到,讓大家都喝藥防禦一下也好,說不定爺爺不會病了,孩子們也不會被感染。”
小孩子體質弱,就算三個孩子比普通孩子健康一些,到底啊!是小孩子,他們的防疫係統並沒有成長起來。
“媳婦,你已經對他們很好了,也照顧的很周到了;流感是突發情況,並不是我們與提前預料的,明白嗎?”
鐘毓秀仰頭靠著他,這麼軟弱惹人憐惜的神態,她以前是不會做的;嚴如山欣喜的同時,又擔心她一個勁兒的愧疚,反而積鬱在心。
“彆怕,他們會沒事的,誰小時候沒病過幾場?”
“話是這麼說,真正看他們病的時候,我這心啊!火燒火燎的,生怕他們有個不好。”
大約這種感受,身為母親的人都有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