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嚴如山回首的瞬間,驚喜溢滿雙眸;下一刻,猛地起身走了過去,“毓秀,你回來了。”
“嗯,醫院那邊忙完了。”笑著點點頭,對被刺殺一事隻字不提。
嚴如山含笑牽住她的手,“回來了就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打熱水洗澡洗頭;洗漱後再吃點兒東西,好好睡一覺。”
“好。”
她也有這想法。
嚴國峰理解淺笑,“去吧,睡醒了再說。”
“麻煩爺爺了。”
“不麻煩,帶我家曾孫,有什麼可說麻煩的。”巴不得曾孫一直在身邊、
嚴如山牽著媳婦兒回房,讓她先找換洗衣裳,他轉身出了房間去廚房打熱水;在廚房遇到了顧令國和方國忠,兩人一進宅院就跟鐘毓秀分開了。
“嚴同誌,正好你來了。”顧令國見到人,擰著行李包走上前,將東西交給他,“這裡麵是鐘同誌的換洗衣物。”
“有勞。”嚴如山接過放在旁邊,“我來給提熱水的,行李包先放在這邊兒吧,等會兒我過來拿。”
這有什麼?
在自家,東西丟不了。
顧令國和方國忠也去廚房打熱水,但見嚴如山提了兩桶熱水走;他們自覺排在後頭,等嚴如山提水走了,他們重新摻水燒熱才提回後院去洗。
等他們洗完,鐘毓秀清洗完畢;嚴如山提著水桶出來,與他們遇個正著。
“嚴同誌,鐘同誌可睡下了?”
“還沒有,我去給毓秀端些吃點,等吃了再睡。”嚴如山道。
顧令國恍然若悟,一本正經的點頭,“是該這樣,鐘同誌這些日子吃好的時候不多;嚴同誌,這樣吧,水桶給我們,我們把水桶送去廚房後,順便給鐘同誌送吃的過來,您去陪著鐘同誌說會話。”
那可太好了。
嚴如山俊臉帶笑,二話不說,水桶交給他們,“辛苦你們了,這些日子你們也累著了;等會兒吃點兒東西,你們也好好休息一下,毓秀回來之後暫時不會再出門,你們可以安心睡上一覺。”
“好。”
顧令國和方國忠一人提著兩個水桶走開,嚴如山則轉身回房,“媳婦,來,我給你擦頭發。”
“怎麼回來了?”不是給她端吃的麼。
“路上遇到顧同誌和方同誌,他們幫忙送水桶回去,再送吃食過來。”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慢悠悠的為她擦拭著;動作小心又不失熟練。
享受著自家男人的伺候,毓秀輕勾唇角,“他們也累,這段時間我在實驗室,他們一步不離的守著;著實不容易,他們跟著我的時間不短了,甚至比前麵那兩位還長,這樣下去,怕是會耽擱他們的前程。”
“他們年歲不小了,喜愛部隊,在軍中才有他們發揮的餘地;他們沒有卓越的貢獻和功績,想晉升很難,還不如跟著你。”至少跟著她,好處是少不了的;為了給媳婦拉攏人心,他對她身邊的警衛員也是下來本錢的。
在她身邊,工資福利,他這裡一到年節也會有獎勵和福利;到他們這把歲數,晉升已是艱難,還不如跟在她的身邊,至少生活上是不愁吃喝的。
鐘毓秀搖頭微歎,她又何嘗想不到這一層;隻是覺得確實耽誤了他們,要是有更好的出路,她希望他們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