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英老先生點點頭,“您說有治療的方法,我們自然是信的;銀針已經帶來了,您看,方便說一說治療方案嗎?說實話,我很好奇這位病人的心理病為何這麼嚴重,聽說是一檢查出來就不吃不喝,每天靠營養針補充營養。”
“當然,您要是不方便說也無事,金針我已經帶來了,您給病人治療我們出去等。”知情識趣兒,這樣總該不會惹人厭煩了吧?
認識了這位醫學界的傳奇人物,刷刷好感,以後有個什麼還愁沒法找到人嗎?
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
方雲英反反複複跟自己說,做著心理安慰。
“沒有不方便,多謝金針,等會兒治療的時候您三位可以留下來觀看;但,中途禁止出聲打擾,有什麼問題等我治療完畢再問。”治療手法是她在古代位麵看書學的,還沒有實踐操作過。
方雲英連連點頭,保證不會在治療中出聲;作為一名老中醫,這點素養還是有的。
於同順眼睛亮了,“鐘同誌,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話。”
“我也不會。”常鑫不甘落後,跟著做了保證。
鐘毓秀微微頷首,對曲敏道“曲同誌,麻煩你出去關上門,我不叫你進來,不要進病房。”
曲敏見此,整個人都鬆了口氣,連連點頭,抱著孩子退出了病房;那兩位老中醫可是專家,有錢都請不到的那種,人家這麼敬重鐘毓秀,那肯定是有她的厲害之處。她一說治療,兩位老中醫積極成那樣,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鐘毓秀不簡單。
有這位出手,丈夫的病情應該能有希望了吧?
已經走出門外的曲敏腦中思緒紛雜不斷,拉上房門後她就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病房內。
鐘毓秀本想叫嚴如山一起出去,不想,嚴如山及時開口,“不用管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
“成。”丈夫要留下來觀看,她不會拒絕;治病救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隻是怕嚴如山沒有學醫的基礎,聽不懂,在旁邊站著也是乾站著,不如去外麵到處走走。
既然人家不想出去,她也不強求。
接過金針,鐘毓秀走到病床前,方雲英三人急忙跟上,對嚴如山這麼一個大活人是一點沒心思去瞅。見她打開金針囊,他開了口。
“鐘醫生,金針在來之前消過毒了。”
“您老細心。”讚上一句,鐘毓秀取出一枚細小的金針,不給萬毓寧說話的機會;刺進他脖子上的一個穴位,那是能讓人瞬間昏迷不醒的穴位。
方雲英和於同順身為中醫自然知道這個穴位,可是,常鑫是西醫,對人體穴位了解不多;他這會兒驚歎連連,身為西醫,以前對中醫是抱有偏見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中醫被列為封建迷信,他以前也隻以為中醫是騙人的;就算見識過好些有能耐的中醫出手,他心裡的偏見還是沒有減輕。
因為,有能耐的中醫太少,沒能耐的太多;在治病救人這事兒上,半吊子中醫就是害人害己。
萬毓寧還來不及說話,被迫入睡,彆問為什麼睡,他閉上眼那一刻還是懵的。
“鐘同誌,接下來要怎麼做?”
“修複液。”鐘毓秀淡淡提了一嘴。
“我去拿。”常鑫主動開口,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到門口;拉開病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鐘醫生,還需要些什麼?”於同順出言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