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大嬸已經不管她們了,這些女人,一個個都八卦,逮著點兒事兒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她們還真分析了一點東西出來。
“鐘家人戶口還在鄉下吧?”不知誰說了一句。
一行人麵麵相覷,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人是這一片出了名兒的事兒媽,沒點事都能挑撥點事情出來,她們互相搖頭,不約而同散了,離她遠點。
人家鐘家又沒得罪她,瞧她說的那話,巴不得鐘家倒黴似的。
鐘家院子外麵瞪視清靜了。
“來來來,放這裡,放這裡。”鐘家的堂屋沒什麼特彆擺設,中央一張八仙桌,四根長條凳;周圍放著一些小桌和東西,整個堂屋簡單的過分。
鐘母讓他們放東西的地方,是在飯桌右邊,那邊騰了一個地兒出來;三張沙發放進去,堂屋顯得擁擠了。
“嶽母,東西送到了,您看看還需不需要改;要是需要改,正好有人在,可以及時改。”沙發放那位置,突然覺得之前看著挺高檔的沙發,在這裡被拉低了格調。
鐘母卻並不這麼覺得,在她的思想裡,有用和沒用才是最重要的。
“就這樣挺好的,以後有客人來了,咱們家也能把人請到旁邊去坐了;不用每次都讓人坐板凳。”鐘母說的開心,嚴如山也就聽一聽。
等鐘母說完,他才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先帶人走了。”
“來都來了,不坐會兒再走啊?”
“不了,家裡還有事,下次再來。”嚴如山領著人走了,鐘母跟在後麵將他們送出家門口,她其實很希望女兒能來家裡坐坐。
他們之間沒有來往,女兒對他們不遠不近的;想讓她主動過來,那是不可能的。她知道這一點,更知道女兒那種小恩小惠能感動的人;她和丈夫能做的不多,也隻能做到能做的了。
現實如此,女兒跟他們不親。
“嚴總,現在是直接送您回您家嗎?”開車的大漢問。
“不了,前麵的公交車站停車。”
“哦,好的。”
卡車停在公交車站旁邊,嚴如山從車上下來;摸了摸身上裝著的錢;逃出公交車錢,要乘坐的路數對了他就上去,直接把錢交給售票員。
在大院附近的菜市場停下,這旁邊也有公交車站;規劃的時候,這地方規劃的很順,不過,現在順以後遲早會改。
一條路不是永久能用的。
下了公交車後,嚴如山走進菜市場,他人高馬大,身板筆直;跟那些當兵的比也不差,關鍵是他穿的好,氣質好,臉長得很符合當下的審美,走進去就是眾人的焦點。
“同誌,同誌,這裡這裡,我這裡今天賣鴿子,要嗎?”一個中年漢子殷勤的招呼嚴如山,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而這人所在位置是菜市場入口處,在菜市場擺攤的人多是交了攤位費的;在入口及周邊的人,多是偶爾來賣一次東西,俗稱流動販子。
他們的東西,多是從自家拿來賣,或從村裡附近收來的;賣的東西不穩定,數量也沒個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