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逗了逗江桓,隨後告訴江輕舟“輕舟,你爹已經把雜物間完全收拾了出來,我昨天也重新鋪了被褥,你和桓兒幾天未見,就帶著他們母子回房吧。這天太冷,可不能凍著我們桓兒。”
江輕舟接過江桓豎抱在懷裡,江桓趴在江輕舟的肩膀啃著從虎頭帽上垂下的布帶。
宋梨忙把布帶放到江桓的背後,拿出帕子擦掉江桓嘴角的口水,馬上三個月的江桓開始了流口水。
江輕舟握住江桓的小手朝張氏、宋長河揮了揮,倆人憐愛的看向可愛的江桓,異口同聲的催江輕舟快帶江桓回房。
宋梨走在江輕舟身後逗江桓,江桓伸手去握宋梨的手指,一家三口前後進入房間。
江輕舟把江桓放在鬆軟的被子上,輕聲問坐在江桓左邊的宋梨“小梨,桓兒這幾天乖嗎?”
宋梨握著江桓的手指回答“他很乖的,昨天晚上不肯睡覺,我對他說你今天要來,他就慢慢睡著了。”
江輕舟伸出左手覆在宋梨的手上,笑著誇江桓是個乖寶寶。
“啊、啊”
江桓張開嘴笑,又有口水流了下來。
宋梨邊為江桓擦口水邊問江輕舟“輕舟,明天還要給酒樓送豆腐嗎?桓兒進入了口水期,等回到家後,我用棉布給桓兒做一些圍涎。”
江輕舟摩挲著宋梨的手指回答“要送的,清野做好後,吉祥哥會幫著送到酒樓。陳遠和如意明天午後來接你和桓兒回去,他們家的牛車帶車廂。”
“嗯,要好好謝謝陳遠和如意,他們沒少幫忙。你去給桓兒暖被窩吧,我哄桓兒睡覺。”宋梨說完,抱起在打哈欠的江桓在屋裡來回走動。
片刻以後,江桓握著宋梨衣服的小手垂了下去。
宋梨俯身把江桓放進有些溫熱的被窩裡,雙手伸進被窩脫掉江桓的棉衣。
江輕舟從背後摟住宋梨,把下巴抵在宋梨的肩膀上。
宋梨握住江輕舟環在腰前的雙手問“輕舟,這是怎麼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麼比桓兒還要纏人?”
“我也想要小梨哄哄我,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下雪的晚上躺在床上有多冷,整夜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你和桓兒。”江輕舟的嗓音中透著委屈,加大了胳膊上的力度。
宋梨像哄江桓一樣柔聲哄著江輕舟。
江輕舟聽著宋梨拖拽著尾音的聲調,心裡如吃了蜜一樣甜。不過,這份甜蜜隻持續到了傍晚。
由於雜物間的床太小,又由於西廂房是宋梨、宋月共同的房間,滿懷期待的江輕舟還是要和宋梨、江桓分房睡。
有點認床的江輕舟睡的並不安穩,半夜雞鳴過後再也無心睡眠,索性閉上眼睛等天亮。
早起的江輕舟去幫宋長河做豆腐,詢問宋長河今日都是宴請哪些人。
宋長河往上料口舀著黃豆回答“和你們當初一樣,也就是小梨的二爺爺、三爺爺兩家人,大人孩子差不多有十來人,三桌酒菜就可以了,半扇豬根本就用不完。”
“爹,用不完就把剩下的放著慢慢吃,現在天冷,根本就放不壞。冬天多吃些肉,才能不怕冷!”江輕舟推著石磨向宋長河講道理。
宋長河自知說不過江輕舟,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讓江輕舟把豬肉帶走一部分。
朝食剛過,宋月和吳明德便在村民的圍觀下帶著禮品到了宋家。
宋長河帶著張氏、宋星、宋梨匆忙迎了上去,張氏笑著與圍觀的村民說話,幾句客套話後,村民們也都陸續離開。
宋長河連忙接過吳明德背後的籃子,籃子裡裝有六隻正在啄架的公雞。
“這麼沉,明德怎麼背過來的?”宋長河有些不可思議的問吳明德。
吳明德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回答“爹,是我二哥趕著牛車送到了胡同口,我隻不過是背了這二三十米的距離。”
這些東西對常年勞作的人來說沒有問題,但吳明德從小讀書,不事生產,是個身板瘦弱的書生。
宋長河自是不會嘲笑自己的女婿,趕忙讓宋星帶著吳明德去堂屋休息。
吳明德把右手的籃子遞給正在和宋月說話的張氏,裡麵是布匹和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