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侵染的佛器,自是不會再有寧靜悠遠的音色,有的隻是好戰急切,同一物件,在不同的人的手裡,就是有很大的不同。
巨大的黑色魔鐘被她帶著大力的一腳踢開後,並沒有就此失靈,而是被操控著再次砸向她,不斷旋轉的黑銅色鐘麵裹挾著刀子似的罡風呼嘯而來。
被砸到會疼的吧!
薑時想著被砸到的場景,一陣肉疼,臉上的表情都不由警惕了幾分。
“葫屠,拿下這個小娃娃再此一擊,助我。”
魔修大喊一聲,趁著薑時躲避魔氣時聯合葫屠老魔封她後路,祭出黑色玄色造就的鎖鏈從四麵纏繞,眼看計謀將成,臉上皆是得意忘形的笑容。
薑時被魔鐘逼得退無可退,精致的臉龐被鮮血沾染,勾勒出幾分淩厲的血氣,如此與人打鬥,她倒是第一次。
實戰經驗欠缺些,總被兩個魔修相互配合的攻擊惹得火起,薑時忍住靈氣在體內遊動的割裂感,撫平額頭脹痛顰起的眉,冷靜思考對策。
戰場一直在變幻,從天上打到地上,在從地上打到空置的房頂,如論招式太過狠毒,那她略輸一籌,但,逼著自己下狠手也沒那麼難。
在戰鬥中成長,會成長得非常快,而她好像有點喜歡上了這種血液沸騰的感覺。
薑時加快出劍的速度,甩出利劍繞至身後,斷了那魔修試圖偷襲的手掌,腳尖一墊,輕盈的身體往後微揚,躲開殺意十足的利刃。
縱使她速度再快,也還是被追來的玄鐵鎖鏈刺穿了肩甲,口吐鮮血,神色一時怔然,就僅僅是一瞬間,她手腕一轉,斬斷鎖鏈。
按住往外流血,不斷滲出魔氣的傷口,緩了口氣,周圍的靈氣已經近乎枯竭,調不出半點。
“呼哈,聞到沒,這女娃子連血液都是香甜的,不知服用了何種天材地寶,竟有如此效果。”
“看來我們真是走運了,千麵,天道老兒果然助我。”
二人見她靈氣枯竭,隻以為機會來了,腦中已經開始盤算等會兒怎麼獨吞寶物了。
“一會兒要是他們出手,仙子可將鼎擋在前麵,擋下攻擊。”
反正這鼎她也不是不能駕馭,他們有契約,在駕馭戊疆鼎這件事上,他們有同樣的權利。
蒼茫淒涼的識海中傳來宿擔憂的聲音,隻是它就一殘破的毫無靈氣的老弱病殘——靈,幫不了她什麼,倒是這個戊疆鼎是個不錯的東西,可承受神帝全力一擊。
抵擋這些螻蟻的攻擊自然就如同下毛毛雨一樣,撐傘都嫌費事。
薑時嘴角上揚,好心情地微挑眉毛,動作幅度極小,極難讓人察覺。
“那便謝謝了。”
她並未矯情、推辭,能有個防禦的東西,自是很好。
不過一直躲在鼎內也不是她所願,如何能一絕後患才是她更應該考慮的事情。
正當兩個魔修,自信且得意地要給她最後一擊的時候,天空中飛速飛來很多修士,禦劍飛行,憑空而來,白衣飄飄,猶如仙人降臨。
更有一把飛劍破雲而來直接斬斷圍繞在她四周的牢籠,直直插入很遠的山頭。
大山應聲而塌,說垮就垮,半點不耽誤。
薑時默不作聲地收回毫不起眼的戊疆鼎,放心地落回地上,被趕來的顧鶴清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