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也如期而至?”
薑時臉上掛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打趣回去,孟連繹聞言也是一笑。
她這話並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可彆人聽在耳裡可就是二人不和的象征了。
“哎喲,劍宗怎麼才來這麼幾個人,還有一個煉虛期的小輩呢,孟四呀,莫不是劍宗無人了?”
“哈哈哈哈,彆這麼說,想來隻是人家劍宗地大物博,物產豐饒,看不上這個“小秘境”,才會隻來這麼幾個人的吧!”
薑時不擅長這種場麵,默默退到孟連繹身後,和同樣在他身後的道一尊者麵麵相覷。
道一尷尬地笑了一聲,又在薑時誠摯的目光中往外邁出兩步,挺了挺魁梧的身板,正氣凜然地掃視眾人。
孟連繹淡淡撇了一眼身側偏後的二人,再回看還在叫嚷,惡心作態的覃、渣二人。
要不是她表情過於嘲諷,語調過於惡心,孟連繹都不想理她。
“這不是禦獸宗覃獸皮和合歡宗渣鳳嬌嘛,怎麼那獸皮總是沒臉皮厚,不挨凍?還有這野雞也出了草窩,真是罕見呐。”
其實他之所以叫這二人這個綽號,那也是有原因的。
渣鳳嬌,成不了鳳的山雞,就不多做解釋。
這覃獸皮,原名覃壽塘,是禦獸宗外門長老,地位和孟連繹沒法比。
合體期修士,為人極愛挑撥是非,且心胸狹隘,酷愛獸皮製的東西。
他這綽號“覃獸皮”有這個原因,但真正讓他出名的是他那極為變態的愛好,愛枕著剛剖下來“生皮”睡覺。
曾大肆捕殺過各類妖獸,隻為生剖各種各樣的獸皮,且被人抖了出來,得此惡稱——覃獸皮。
至於這“不挨凍”嘛,則是,以前孟連繹和他交過手,擊敗了他,順手就凍了他三天三夜,人都凍傻了。
至此,他在修真界消失了好多年,沒想到,一個秘境就把人誘出來了。
覃壽塘臉色發黑,隻得隱忍不發,單就接話另一個與自己無關的話,“你,你,孟四,鳳嬌是女修,你怎麼這般修養,連這話都說得出口。”
孟連繹微笑,微眯的鳳眸壓著幾分不耐,薑時站在他身後,往後躲了躲,確保自己不耽誤他發揮。
“哈哈哈哈,山雞可不是妖獸,某些人可彆再惦記那身皮了。”
一道豪爽的聲音,乍然響起,周圍期待有人拱火的人,聽見這聲,直接戰栗起來,恍若吃了令人興奮的咯咯果。
“華靈山,你找死。”
覃、渣二人,同時出聲,喚出本命靈器就要衝過來,卻被一白衣女子擋住。
“動我哥哥、試試!”
一旁的華靈水,抱劍,擋在捂嘴大笑的華靈山麵前,眉心一點紅痣張揚又肆意,麵上卻是寒霜般的不屑和嘲弄。
“妹妹彆怕,這倆廢物可傷不了我!”
二人看清擋在華靈山麵前的人,齊齊停下動作,心中戒備。
薑時看著那白衣女子和被她擋住的那男子,尤其是他二人額上那一點朱砂痣,眼中閃過一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