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慌,小師妹穩得一批!
這是在自尋死路,須衍捏著九截鞭的收緊,青筋暴起,嘎吱作響,表情實在冷的可怕,這股駭人的殺意,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湧出來了。
薑時扛著大刀,忽的喚了聲,“宿!”
宿踩實地麵,站在薑時身邊,挨著她,習慣性的側耳傾聽。
須衍看著麵前這瘦弱小小的女修,手中九截鞭直接甩了過去。
力道之大,足以破風,足以破開高山巨峰,薑時連忙將手中大刀揮舞,橫在身前,生生接下這一鞭。
二人均巋然不動,半步不曾往前也不曾往後,僵持,勢均力敵。
薑時隱下泛到喉頭的腥氣,跳動全部的力氣,將所有的靈氣聚攏到這把古闕寶刀之上,催動上麵的無麵鏡魘之紋。
黑色古刀背上,鮮紅的鏡魘之紋遊動,生發,長成萬千紅絲,把古闕寶刀包裹糾纏,把須衍的九截鞭擋在外麵。
用紅線化成的萬千無鏡之相,讓他們像照鏡子一樣,無處躲藏,感受到印空一族特有的氣息,連這柄大刀都開始隱躁動,嘶吼,空鳴。
所謂無麵實則千麵,正好對上了印空一族變化無常,善於藏匿的特性。
排斥,絕對的隔絕以及印照真實。
無麵鏡魘之紋就是對印空一族的術法有天生的克製作用。
削弱,壓製。
以及一股從骨子裡生出來的威壓。
須衍越想越氣,原本還稍微端著的麵孔開始猙獰,唐唐妖王,居然與一個小小煉虛修士打個平手,甚至引出了深埋在自己骨子裡的惡意。
真真是奇恥大辱,須衍調轉妖骨鞭,重新打向薑時,這一次,她再也抵擋不住,口吐鮮血,往後退去。
巨大的古闕刀插入地麵,生生劃出一道瘮人的裂縫,縱有五尺,往後拉長有六十,漂亮的婆因花深陷泥裡,與潔白無瑕,生機勃勃是完全不同的兩極。
須衍表情嫌惡,妖氣大盛,“一個小小的煉虛期,縱有機緣得此汙穢不堪之物,也不過是跳梁小醜,惹人發笑罷了。”
薑時聞言,一手杵在大半截插入地麵的大刀柄上,一手毫無在意的擦去嘴邊的鮮血,渾不在意的嘲諷,“是嗎,你這難道不是惱羞成怒?”
薑時杵著大刀的手隱隱發抖,麵上卻仍舊平淡如風,心裡暗自咋舌,這妖王下手不是一般的重啊,她全力抵抗還受了個內傷。
啊~啊,一直在療傷的路上。
須衍捏著手裡的妖骨鞭,劈裡啪啦作響,步步逼近,冷酷地說道,“很好,有骨氣,玩起來才有意思。”
薑時神情平淡,緩緩開口“是嗎?”
到底誰才是獵物,不到最後一刻,還未可知呢。
“好了嗎?”
薑時在識海中詢帶著通視鳥藏起來的宿。
“好了。”
“回來!”
薑時快速召回宿,眼神緊緊盯著殺氣騰騰,氣急而來的須衍,將事先準備好的引靈子朝他扔去,強悍的神識攻擊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