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慌,小師妹穩得一批!
那名叫五齊的蒙麵修士,不知從何處抓來一個修士,閃身到那座堆滿屍骨的小島上,將那人摸了脖子,扔在地上後,啟動陣法後,消失在原地。
陣成,本就血腥氣彌漫的“仙島”驟然崩塌、沉降,沒入血紅色的湖水中,霎時間,天地轟鳴,地動山搖,讓人神魂劇震。
薑時等人全都停下手裡的動作,齊齊朝那島看去。
一人蹙眉,一人麵露狂喜,“哈哈哈,終於,終於成了。”
頂級仙器——長臨隕劫鉤,自帶空間,既能儲存生物,又能作為一個攻擊類的武器,是一件複合型仙器。
最特殊的地方就是能造就宏大而又深遠的意象世界,拉人入夢,以生死為棋盤,生人、死魂為棋子,拉生魂入局。造就迷夢,迷夢,將死之人最後的歸屬。
長臨隕劫鉤,瑩白色的鉤魂器上有彎尖的鉤子,長二尺的短刺,瑩白的表麵附著暗紅色的咒文,那似被鮮血染紅的咒文仿佛已經深入到了它內裡,與之融為了一體。
這是生靈的怨咒,是血色的侵染和莫名的汙蔑。
那尖銳的悲鳴是對生靈的哀歎和對殺孽的控訴。
薑時看著那件仙器緩緩升起,旋轉,不斷嘶鳴,周圍勁裂的罡風呼嘯,好似是要發泄被囚禁千年的痛苦悲憤。
嚴格來說,這長臨隕劫鉤算是鬼界之物,之所以可以被稱為仙器,因為它可以自己擇主,所選之人,必定是擁有七竅玲瓏心,至情至性大善之人。
而他不是,所以他便殺人祭祀,沾染仙器,蒙蔽它的本質,好與之相配。
謝輝安大笑,也不管薑時,而是飛身回護,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守了千年,整整一千年,沒人比他更了解,更適合這件仙器。
他從這千年中,習得了神霧的幻術,像一個癡漢守著一個妙齡少女一樣寸步不離,為它殺了很多人,也為它付出太多太多的心力。
他布置了屠祭大陣,以生靈獻祭隻為逼這長臨鎖魂鉤現世。
千年來,他日日守在它身邊,隻為煉化它,多少次獻祭,才得來它一次現世。
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小心翼翼地守護?
滿身血汙的謝輝安看著慢慢平靜下來的仙器,張口大笑,大發狂言。
“若得此仙器,就是那非仙王不可破的界壁隔閡,吾都將其視為無物,本尊可在這下界呼風喚雨,吾將是這下界之主~”
無人回應。
薑時聞言,沉默不語,要是擱以前,她直接就是很溫和的一句,‘區區不入流的散仙也敢叫囂?’
但她現在,沒實力張口,但是那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高傲矜貴是無法被這“落魄”所掩飾的。
她隻是覺得用這樣臟汙的手段馴服一件頂級仙器,是一個非常令人作嘔的事情。
二人打了許久,最終隻是兩敗俱傷,仙器現世,各方勢力必定競相爭奪。
薑時看著這些瘋狂地湧出的修士,原來是深藏在暗處觀摩之人,連自己宗門的後輩被抓走獻祭,也能一聲不吭地繼續窺視。
不愧是無情又冷血的修仙人,就這,這白袍散仙竟然還想著當下界之主,那豈不是惹人發笑。
修真界何其大,強大的東西又何其多,各仙門鎮宗之寶,不乏有在這件頂級仙器之上的,如此眼界,看來他對各仙門真正的底蘊並不了解呢!
後麵趕到的修士,看見那高懸於空的仙器,眼睛都直了,反應過來後都紛紛加入了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