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無意庇護任何人,但是也懶得管他們,手中動作乾脆利索,速度奇快,威力極大。
薑時輕喘口氣,看著已經推進了百裡的路程,滿足感十足。
預計可能還需小半月才能把這些東西完全清理乾淨。
她有這個信心,當然前提是沒有人跳出來阻止她。
當然要是阻止了,那就另當彆論了。
“給老子住手。”
一雙略有些粗糙但一看就很健碩的手朝她伸了過來,薑時手腕一轉,揮開,沒接觸到一點。
後一隻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繡花鞋從她腰間擦過,薑時一一接下這些腳上的招式,淡定自如。
或許是察覺到她不好對付,在甩出一記飛踢而沒有得逞之後,女子向後倒去。
分開後,眾人才看清這女子的裝扮。
一身麻衣粗布,一雙看不出紋樣的鞋子,腰係一根紅色麻繩的女子仿佛不怕死一般,再次出手,似要再試一試薑時的法力。
薑時目光一凝,“何人?”
她好像沒見過她,更沒見過她身後背著的那口——棺材。
站在對麵,將漆黑,打理得極好的棺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確認放穩當後,才抬起頭看向薑時。
伸手指著那百裡長的空地問,“這些棺材都是你打碎的?”
薑時冷眼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
麻衣女子冷笑,看著遍地散落的木屑,表情十分氣恨,沒有得到回答。
但是薑時那副默認的表情已然回答了她的問題。
“不怕死的東西,你知道弄這些棺材花費了老子多大的心力嗎?”
薑時不言,也不接話,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在這裡放那麼多的棺材,以至於讓它成為了如此陰寒之地。
換言之,這是要殺多少人,或是要刨人家多少祖墳才能收集到這麼些棺材,她不得而知。
眼下疑惑得不到解答,她也有些不耐煩,看著半張臉貼在棺材上,神色不明,但莫名眷戀的女子,蹙緊眉頭。
瘮得慌!
一個棺材有什麼黏黏膩膩的放不開?
她不懂,也不震驚!
因為不在意。
但是被毀了心肝寶貝小棺材的麻衣女子在意,氣急,直接一個縱身就拎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鐵製長棍朝她打來。
手柄細,但是一頭卻是圓潤粗大,到頂部最後一點卻是尖銳鋒利異常。
整根鐵棍上都布滿了特殊的暗紋,那粗圓的一端,從頂部一直拉伸至手柄五寸處,分彆被雕刻拉出一根根不和諧的“溝壑”。
共有七根,根根相連,相互依托又各自獨立,處於中間的位置還對應鑲嵌著七顆灰撲撲的圓珠子。
薑時往後一退,那女子緊跟上再一棍,而身後是不斷飛來的棺材,退無可退,手中長劍一擋。
咳,真重。
薑時一劍接下這一棍,一腳抵住棺材,僵持一瞬,用力擋開,身影一閃,薑時看著手腕發了一瞬的呆,似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不知道為何這一棍居然可以那麼重,一棍似有萬斤重量,直震得她手麻。
不用看也知道虎口開裂了。
那女子見她如此敏捷,居然能接下她這堪比一座華搖山的一棍,秀氣的眉頭皺起。
沒有思索,就直接抽出腰間那根僅作裝飾的紅繩,迅速纏在手柄上,控製著那根鐵棍變幻。
一把紅色豔人的傘,那被纏在傘柄上的紅繩順著傘柄往上爬,纏繞,最後從七顆褪去灰塵露出紅豔之色的霰雪珠中,從傘麵上拖延垂下。
“霰華。”
一把中階仙器。
薑時皺眉,一轉眼便見一張惡臭的臉直接朝她撲來。
薑時“”
瞬間被貫穿勾連的七顆霰雪珠,是一個天然的巨大如天幕的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