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夜晚明明進入了霧化,但是瓦倫特的還是能夠觸砍到對方。
此時拉開距離的夜晚憑借了豐富的戰鬥經驗很快就明白了齊格飛可能具有的權能,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通過雲霧操控召喚出密密麻麻的戰鬥部隊擋住瓦倫特。
成鍥型陣的霧化騎兵們向著瓦倫特衝鋒,其身後則是跟著各式各樣兵種的雲霧士兵;瓦倫特周遭的霧氣化為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向著他轟去,朦朧無比的雲霧開始阻隔他的視線。
鏘!鏘!鏘!鏘!
瓦倫特砍瓜切菜般的把霧化部隊給斬成和霧化武器給砍成兩截,奈何這些東西源源不斷的向著他襲來,他隻能不斷的斬擊來消滅敵人。
“這就是你來殺我的底氣,一個沒有任何[詞條]和[模組]的主宰化身?”
站立在瓦倫特遠處的夜晚對著瓦倫特嗤笑道,他看著苦苦堅持的瓦倫特,忍不住繼續出言譏諷道
“我記得[巴魯姆克聖劍]身上還有一招能夠釋放出龐大奇術能量的斬擊,這不會也是你的底牌吧?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裡獲得我是紅方黃牌的消息,但是你們的膽子和胃口還真是夠大的,居然想要擊殺一位[主宰者],還真是勇氣可嘉啊。”
“你的同伴是不是放下你跑了啊,對方現在可不在雲霧的籠罩下。”
夜晚先生一邊譏諷著,一邊開始通過[模組]能力把雲霧轉換成霧霾。
[模組·可入肺顆粒物轉換]
雲霧是小水滴或冰晶組成的水汽凝結物,霧霾的核心物質則是空氣中懸浮的灰塵顆粒,氣象學上稱為氣溶膠顆粒。
兩者看起來性質完全不同,但是在[模組]散發的arad場的扭曲下,在有主宰化身加持的權能覆蓋下,這種轉換卻變得理所應當。
濕斐勒的權能隻是籠統的被稱為“雲霧操控”,這份權能涉及到的東西其實非常的複雜,所有的[主宰者]的主宰化身的權能都是籠統模糊的,而就是這種籠統,為奇術師帶來了更加豐富的操控空間。
周遭白茫茫的霧氣已經開始變成灰蒙蒙一片,而那些跟瓦倫特戰鬥的雲霧士兵也變成霧霾士兵。
鏘——
當瓦倫特再次手起刀落的砍死一個霧霾士兵之後,他感覺到不對勁,自己的肺部此時變得火辣辣的,他竭儘全力的把肺部的那火辣的空氣排出,接著大力的呼進新的空氣進入肺部,但是這樣子卻讓他覺得更加的痛苦。
“咳咳咳——”瓦倫特痛苦的咳嗽了起來,不過他手中的劍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瓦倫特·貝爾納,你知道這些可吸入顆粒物全部湧入一個人的身體之後,他會發生什麼嗎?”
夜晚看著麵色潮紅的瓦倫特出言笑道。
“顆粒物的大小決定了它們最終在呼吸道中的位置,較大的顆粒物往往會被纖毛和黏液過濾,無法通過鼻子和咽喉。然而,小於10微米的顆粒物即可吸入顆粒物,它們可以穿透這些屏障達到支氣管和肺泡。”
“你知道小於25微米的顆粒物進入肺部會怎麼樣嗎?”
此時瓦倫特全身開始發燙,他感覺自己每呼吸一口就是往自己的肺扔刀片。
惡心、乾嘔、腹痛·······
身為醫學專業學生的瓦倫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是重金屬急性中毒。
那些小於25微米的顆粒物,更易吸附有毒害的物質,就比如重金屬。
在城市中以重金屬元素超標最為嚴重,較突出的有鋅、鉛、砷、鎘等,而不同地區也有著各自的特點,有毒微生物等。
由於體積更小,這些顆粒物具有更強的穿透力,可能抵達細支氣管壁,並乾擾肺內的氣體交換。
夜晚的[可入肺顆粒物轉換模組]的組合裡麵就一個名為[重金屬吸附]的[詞條],通過濕斐勒的能力,他已經把大量的含有重金屬的顆粒物送入瓦倫特的肺部之中了。
“你還真是可悲啊,你這種靠著外力獲得的主宰化身實在是太脆弱了,你連第一階段的奇術師都不如。”
夜晚看著持劍跪在前方的瓦倫特搖了搖頭,對方連[淨化術]這種常規化的奇術都不具備。
倘若瓦倫特會[淨化術],還能夠多撐個五分鐘,也沒有[淨化術]的話,他連一分鐘都撐不住。
在瓦倫特劇烈喘息的同時,周遭霧霾士兵已經舉起手中的長槍向著對方刺去。
鏘——
瓦倫特猛地從地麵站起,他左手捂著口鼻,右手持劍斬碎霧霾士兵,接著他再次腳下發力向著夜晚衝去。
嗯!?
夜晚看著衝過來的瓦倫特忍不住皺下眉,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瓦倫特捂住口鼻的左手,他能夠感受到那些顆粒物被他的左手抵擋住了。
“權能嘛,看來對方的主宰化身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靠著[真實觸摸]阻隔下顆粒物入肺的瓦倫特再次向著夜晚發動衝鋒,不過他雖然現在不再吸入帶毒的顆粒物,但是早前吸入進去的顆粒物並沒有清除,所以他現在行動也變得有些遲緩了。
看著再次向自己發動衝鋒的瓦倫特,夜晚也不再遲疑,更加凶猛的天象開始醞釀,螺旋狀的霧霾龍卷自公園內形成,不少建築物都被卷入其中。
瓦倫特也被突如其來的颶風給碰到,他整個人影直接砸到身後的樹叢中。
就在颶風越來越大之時,變故發生了。
嗡——
一陣巨大的耳鳴聲突然亮響起,接著一股巨大的抑製力籠罩在整個公園內,龐大的霧霾龍卷像是被抽了一大嘴巴子,突然熄火了。
夜晚的臉色驟變,而此時他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向著聲音來源看去。
沙沙沙——
“不要懼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過,現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遠遠,並且拿著死亡和陰間的鑰匙。”
一個金發金眸的青年從樹叢中走了出來,濕漉漉的白色襯衫下是若隱若現的腹肌,濕乎乎的頭發被其往後捋成大背頭,俊美無儔的臉龐沾染著些許水滴,他的右手持著一柄兩麵利劍。
“那幫家夥把開關埋那麼深乾嘛。”
金發青年一邊抱怨一邊在夜晚驚訝的目光下把手中的劍刺入趟地的瓦倫特身上。
“老瓦,起來繼續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