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並非家庭破碎亦或者童年悲慘而變得如此之壞,他的壞是他的本性。
原生家庭原罪對他好像不怎麼管用,他就像個充滿惡趣味的淘氣蛋,淨乾些肮臟事,即便毀滅世界也不會給他籠罩陰霾。
世人嫉妒,渴求的生活他隨意糟踐。
不過,這段時間盧卡斯過的並不開心,他前段時間被自己的好哥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拳,原因就是因為一個女人,不,或者說因為一首歌。
雖然聽起來很怪,但是那個瘋子確實因為一首歌打了他一端,雖然對方是一直都是自己的所在團夥的潛在領頭羊,但對方又不是天生就有權指使人的,他憑什麼聽對方命令。
說實話,在盧卡斯還年幼的時候,他看著電視劇裡麵那些拱衛皇帝的侍衛,看著手握生殺的權的君王們,就一直有個疑惑
手握利刃的侍衛明明可以一劍殺死皇帝,為什麼他們要對其卑躬屈膝呢?
比君王聰明的能臣決策明明更加正確,為什麼他們要對其屈服妥協呢?、
身為壞種的盧卡斯有時候卻在思考頗富哲理的問題,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是躺在陰溝裡麵看星星的人,隻不過他跟陰溝一樣臭不可聞就是了。
盧卡斯曾經把自己的哲思告訴自家的同伴,換來的卻是一陣嘲笑,那個該死的瘋家夥竟然嘲諷自己。
“得了,您這等腦子有微恙的雜種,請勿對此深思。社會的本質就是這樣子,有人挨刀捅,有人捅刀子,有人跪著,有人坐在跪著的人上麵。”
被羞辱以及早前那莫名其妙的一拳本就讓盧卡斯對那瘋家夥充滿了不滿,他當時就不顧其他夥伴的勸阻對那個瘋家夥發起決鬥。
小群體之間所謂的“威信”和“領導者”的身份是在長期的相處中無形中培養出來的,但是千萬彆以為彆人把你當成一回事,就真把自己放很高,沒有莫名其妙的尊重,也沒有莫名其妙的分崩離析。
而就在自己發起決鬥的第二天,古怪的事情就發生了,自己居然在公共場合之下發癲跟所有人對著乾,自己的背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發條槽······
“汪汪汪——”
一聲叫聲把盧卡斯從放空的抽離中喚醒,他滿臉不悅的轉頭望向聲音的來處,隨後他就看見了一頭白毛紅童的大型犬在草坪上奔跑,對方的毛發隨著風的吹拂,微微飄動著,紅色的童孔裡透著肉眼可見的興奮。白毛犬此時正高高地跳躍著,仿佛在與空氣中的精靈玩耍。
好駿的一條狗。
盧卡斯在內心暗自說道,隨後他的內心就湧起了貪欲,這麼好看的狗,如果是自己的狗的話······
“嘉姆,不要跑太遠,讓你出來放放風,不是讓你出來嚇壞彆人的,彆跟著阿哈巴特到處搗亂。”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盧卡斯的身後傳了出來,他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汪汪汪——”
前方的狗子興奮的回了幾句,隨後就跑遠了,在盧卡斯看不見的地方,一個漂亮異常的紫發女子衝著他身後的一個人影做了個鬼臉,剛才就是她催促狗子快點跑的。
站在盧卡斯身後的夏修則是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去阻止撒潑跑的嘉姆,對方已經關在契約空間有好幾天了,現在就讓是讓對方出來放放風透透氣。
此時,盧卡斯已經從懵逼中回過神了,他眉頭緊鎖,帶著煞氣的轉過頭望向那個出聲嚇自己的混蛋。
“你t·····”
盧卡斯的話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就頓住了,能讓這家夥閉嘴的事情就隻有一件事情——恐懼!
他的麵前矗立著一個人影,那是一位金發金眸的俊朗青年,對方的嘴角流露出和煦的笑容,但是那雙猶如黃金一般璀璨的蛇童卻讓自己覺得深深的恐懼,那雙瑰麗絕倫的雙眸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力,讓人仿佛置身於寒冰之中。
無論是誰,隻要望上一眼,就會感受到內心深處的恐懼,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雙眼睛吞噬,即使他什麼也不說,單單憑借這雙眼睛,已足以讓人心生畏懼,不敢有半點違抗。
盧卡斯的雙腿正在瘋狂的搖擺著,他感覺麵前這個金發青年下一瞬就要吃了自己。
“你沒事吧。”金發青年對著盧卡斯露出和諧異常的笑容,他正熱情的扶著打著右手打著石膏的盧卡斯走向一處長椅。
盧卡斯並不敢反抗,他就像個牽線木偶一般被對方操控著向前走。
“來,坐好。”夏修一臉和諧的按著盧卡斯的雙肩,把對方按在長椅上。
“你···您是?”無力反抗的盧卡斯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一臉恭敬的對著麵前的金發青年發問道。
“哦,我隻是一位路過的這裡的好心人。”夏修自然而然的坐在盧卡斯的身邊笑著對著他說道。
盧卡斯“········”
謝謝你把我扶到這裡,好心人!
對於滿臉糾結的盧卡斯,夏修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家夥是《發條橙桉件》的受害人之一,也是此行自己最後要訪問的人,在找到對方之前,他已經用“和諧的手段”訪問了許多人了,而且也知道這些公子哥的所以惡行。
這些個公子哥跟他以前砍過的以太君主·卡恩的信徒非常的相像,那些高喊著“血祭血神,顱獻顱座”的家夥都是一等一等的沒腦子和不高興,如果這些公子哥能夠活著的話,他相信他們早晚會信仰卡恩,然後在某一天被天國的天使宰了。
不過他們應該是活不到哪一天了,當夏修找到他們的時候,就發現這些家夥滿臉死相。
發條橙的彌母汙染還是作用在他們的身上,隻不過現在還沒有發作而已,他們的身上那股子腐臭至極的扭曲味道,像是從深淵裡湧出來的,沉重而令人窒息。
靈性水平稍微高一點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夏修其實有能力拯救他們,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夏修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他們死之前問出自己想要的情報,他們這一生唯一值得稱讚的事情估計就隻有告訴自己有關[憤怒]的線索,然後變成被踩踏的台階讓自己走向勝利。
這是他們汙穢人生中唯一的亮點,也是他們唯一的救贖。
他可是這些惡人們的救世主啊。
“我能夠問你一件事情嗎?”
散發著親和光芒的惡人救世主對著死相畢露的羔羊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