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次霧都要把破損建築修複,起碼得花上一大筆的譜係共用的[神話因子],我記得上次[格林尼治事件]好像也是亞伯拉罕這小子弄的。”
待在布羅利肩膀上的幼年狀態圖爾斯望著天空的場景,滿臉的驚歎。
在漆黑的夜幕下,霧都上方的天空驟然翻滾著驚人的景象。
電閃雷鳴交織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仿佛是諸神的怒火在天際燃燒,電光在天空中劃出刺眼的弧線,如同巨龍在空中翻騰。
雷聲轟鳴,仿佛千軍萬馬奔騰,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黑暗中的天空被一簇簇電光照亮,形成了一片奇異的光影世界;風急驟起,形成無邊無際的漩渦,將天空卷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風力凶猛,猶如通天的龍卷,呼嘯著將一切都卷入其中,連大樹也在其狂暴的力量下被連根拔起。
雷電交織的天空顯得異常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一場噩夢。
電光照亮了天際,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徹雲霄,宛如天神在對天地發出怒吼。
而在更遠處的天際,龐大的真理之門降下巨大的黑色手臂,這些手臂握著死河,整條紅色河流仿佛像是被凝固的琥珀一般,隨後,這些漆黑的手臂就像拔河一般的把整條河流往自己的大門處拖拽。
冬——
就在圖爾斯還在感歎的時候,背著他的布羅利突然停下了腳步,緊緊的盯著前方塔樓上的台階。
“怎麼了···”
幼年狀態的圖爾斯大腦其實也隨著年齡的縮小而變得‘降智’,這種狀態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
此時,他一臉疑惑的把好奇的目光從天際轉移到塔樓的台階。
在那裡,站立著一個雍容華貴的男子,男子的背後漂浮著一個手持書籍的化身,而化身的周遭是流動著的水銀。
驚人的死河部隊也跟著拱衛在男子的四周,此時這些軍隊正用嗜血的目光注視著三人組。
“哦豁,遇到正主了。嗯,我應該跟你稱呼你為什麼?追求真理的小偷”
圖爾斯望著台階上的的蘭度·埃爾梅羅,帶著嬰兒肥的稚嫩小臉一臉認真地跟對方打著招呼。
當聽到‘真理的小偷’這句話的時候,蘭度的臉忍不住陰沉了起來,而在圖爾斯話語落下的那一刻,雙方默契的同時對彼此發動殺招。
鏘——
台階的內牆的另一旁的牆壁上一個黑色的洞口突然出現,隨後劍刃寒光閃耀,仿佛要切開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
[影遁!]
[z字衝擊!]
一周的的化身左羅在見麵的那一刻就隱匿身型發動攻擊,銀色的細劍猶如一道閃電刺向蘭度·埃爾梅羅的脖頸。
就在這時,一層銀色的水銀湧現在目標周圍,形成了一道活動的護盾,這些活性水銀圍繞在左西默斯和蘭度·埃爾梅羅的四周。
砰——
銀色細劍刺破大部分水銀,隨後,停在了脖頸零點幾毫米處,而此時死河內的狄瓦帝國的次時代蒸汽兵器爬了出來,高大威猛的蒸汽巨人屹立在城市的中心。它身軀高達數十米,由堅固的蒸汽金屬打造而成,外觀獨特且富有古典美感。它的四肢宛如巨大的鋼鐵柱子,齒輪和齒條相互咬合,散發著磅礴的能量。
蒸汽兵器舉起裝載著噴射推進器的右手轟向左羅,但是早有準備的貝奧武夫出現在左羅的身旁,渾身冒著血色蒸汽的化身舉起右拳與其對轟。
轟隆——
看似螳臂當車的一擊,結果卻是蒸汽兵器的右手直接崩壞,各個零部件從它的身開始裂解。
鏘——
左羅繼續他的攻擊,左西默斯操控水銀應付。
而背著圖爾斯的布羅利則是抽出了[格倫德爾的災難],握著銀色長劍的他全身血氣迸發,隨後化為殘影衝向台階上的奇術貴族。
轟隆!
!
腳下的階梯終於撐不住雙方的戰鬥,直接崩塌,而階梯的崩塌並不能使得雙方的交戰停下來。
身患[逆時序病]、[奇蹄病]、[礦石病]的圖爾斯抬起自己的右手,維納莫寧分化出三十多個分身,向著被血色軍團拱衛著的蘭度·埃爾梅羅衝去。
在十件[吸血鬼武裝]中,第十件武裝的弱點隻有一句話。
“那麵具是真理的竊賊。盜賊若來他那裡,或強盜夜間而來,豈不偷竊直到夠了呢?摘葡萄的若來到他那裡,豈不剩下些葡萄呢?依附他人之光者,也必將因這光的消逝而消逝。”
[該隱之麵]的弱點就在於他的依附者,倘若[冠冕]碎裂,死河乾枯,那麼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取下竊賊的頭顱即可。
天上的戰爭已經進入尾聲。
真理之門已經把龐大的死之河拖拽進大門內,死河淒厲的哀嚎開始趨於平靜。
天穹上,懸掛著天國天使通過萬有煉製的天穹階梯,那是一道神秘而壯麗的階梯橫跨天際。
這天穹階梯由浩瀚星光編織而成,閃爍著點點微光,宛如銀河般絢麗多彩。
階梯上,金發金眸的俊美無儔青年右手持著一柄兩刃的利劍,麵貌如同烈日放光,而在他麵前,穿刺公跪倒在地,雙手抱住自己的脖頸,因為金發青年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脖頸。
這是最後的真理練成,通過碎裂[真理冠冕]而煉製的『偽·天堂階梯』和『真理燒卻加持』。
天堂階梯乃是屠神長階,是天國用於將神靈從[概念]凝固為能夠看得見的[人間形態]的屠殺工具——凡是能夠觸摸的,皆可殺戮。
真理燒卻加持則是夏修直接炸了臨時[冠冕],進行最後一次萬有練成的大增幅、大言靈術。
夏修手中所持長劍就是大言靈術的化身,劍上刻有『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
天穹階梯上,金發金眸的天使手持細劍刺入吸血鬼的脖頸,而吸血鬼跪倒在地,仰望天空,猶如受刑者。
鮮血從穿刺公的手指間滴落,形成一滴滴紅色的珍珠。
穿刺公仰望著天空,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你的報應已經歸到你頭上。”
金發天使鬆開自己握劍的手,而跪倒在階梯上的穿刺公充滿怨恨的眼睛也開始閉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也跟著禁閉,死之河上的無數眼睛開始緩緩的閉合,隨後被拖進真理的大門。
而當死河乾枯的時候,地上的竊賊對著天空的天使大聲咆孝。
“知道很多,但是想要知道一切——”
“想要,有什麼不對!
”
“渴望,有什麼不對!
”
“我是如此摯愛真理····”
噗通——
手持銀色細劍的布羅利砍向了蘭度·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的頭顱,打斷了他的質疑。
被布羅利背負在身上的圖爾斯憐憫的注視著頭顱滾落的小偷。
“不可用竊賊的眼光來追求真理,那就好像不斷掠奪的士兵,隨意踐踏著人世。”
天穹階梯上的天使並沒有因為地麵的憤怒的咆孝有所回應,他的目光仰望天空,黎明的曙光漸漸灑向大地,一縷縷微弱的光線穿過雲層,如同水墨畫中輕輕蘸上的澹墨,漸漸染開黑夜的顏色。
在東方的天空,一抹澹澹的橙紅色開始浮現,是一幅巨大的油畫正在被藝術家輕輕塗抹,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抹顏色逐漸加深,絢麗的橙光充滿了整片天幕。
晨曦的光芒漸漸驅散黑暗,整個大地都在微妙的變化之中。
太陽照常升起,一切如舊。
白色的卡牌緩緩的掉落在天穹階梯上,隨後碎裂。
[穿刺公]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