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夏修和圖爾斯談話間,門外傳來了三聲敲門聲。夏修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他知道,是自己早前吩咐索菲亞帶的人到了。
於是,他朝圖爾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圖爾斯明白他的意思,隨即識趣地退到一旁,雙手抱在胸前,與站在一邊的秘書長潘西一起,靜靜地立在夏修的兩側。
潘西·簡和圖爾斯一左一右,活像是兩個門神。
“進來。”
夏修語調平和地說道。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厚重的木門被推開了,索菲亞走在前麵,背後跟著哈特·麥克道爾。
哈特看上去有些緊張,但仍保持著一絲鎮定,步伐穩重。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辦公室,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映在他們的身後,將房間的氣氛襯托得更加莊嚴肅穆。
哈特緩緩抬起頭,環顧四周。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這間臨時辦公區的陳設上。
辦公室的四周雖然簡單,但很整潔。
木製的書桌被擦得一塵不染,牆壁上掛著幾張世界地圖,還有一些泛黃的曆史文獻投影在虛擬屏幕上,顯示著重要的區域標記和信息。
接著,哈特的視線落在了夏修身上。
那位坐在桌子後麵的男人,金色短發,金色的眸子裡好像藏著看透一切的智慧與冷靜,但卻異常的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的雙手輕鬆地交叉在腹部,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蔚藍色戒指,正富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自己手背,充滿了愜意和放鬆。
如果要形容金發青年給自己的感覺,哈特會聯係到外麵他經常沐浴的……陽光。
這位就是管理局局長……
意識到麵前這人是誰,哈特不敢過多直視,怕對方覺得冒昧。
他快速的收回了自己在金發青年身上的目光,接著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其周圍的另外兩個人。
左側,站著一位麵容冷峻的年輕女子,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右側,靠牆站著一個看似年紀小小的少年,他有一雙狐狸耳朵,尾巴懶散地垂在身後,隨著呼吸微微晃動。
感染者?
小孩?
哈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圖爾斯。
圖爾斯則是露出一口大白牙,非常友好地衝著哈特笑了笑,背後的尾巴還左右搖晃了一下。
索菲亞帶著哈特走到夏修的跟前,步伐穩重而乾脆。
她站定後,垂首恭敬地對夏修說道
“亞伯拉罕閣下,人已經帶到了。”
夏修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將原本懶散的姿勢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顯得更加專注和嚴肅。
他看了索菲亞一眼,語調溫和道“辛苦了,索菲亞。”
索菲亞聽罷,微微躬身,轉身退到了哈特的身旁。
而夏修的目光則轉向了哈特。
“坐吧,彆緊張,我又不吃人。”他微微一笑,語氣裡多了幾分輕鬆的調侃。
儘管夏修的語氣是友善的,但哈特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緊張。
他微微低頭,手心沁出了一層汗,緩緩走向麵前的椅子,隨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姿勢拘謹,雙手緊緊抓著膝蓋,像是生怕失禮。
“閣下……我——我是哈特·麥克道爾,”哈特的聲音有些乾澀,帶著顯而易見的敬畏,“我是感染者工人聯合會的成員……這次能有幸見到您,我……”
他頓了頓,顯得有些局促,像是在措辭,又像是在考慮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您帶來的變化,我們都看在眼裡,我非常、非常感激您和管理局對感染者的幫助。”
哈特終於找到了一些平穩的話語,儘力掩飾心中的不安,聲音有些顫抖,但語氣仍然充滿僵硬,他攪儘腦汁,終於想到接下來該說的話。
“我……希望未來我們能夠繼續得到您的支持和指導。”
“嗯,非常公式化,模板化的回答,麥克道爾先生。”夏修也故意用更加嚴肅地語氣說道。
他用的還是“泰拉播音腔”,聲音低沉而有力,清晰的咬字和發音幾乎像是從廣播裡傳出來的。
這樣的聲音,聽的哈特一愣一愣的。
夏修看著他愣神的樣子,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卻並沒有任何讓人難堪的成分
“哈特先生,如果你要準備一個正式的發言稿,這開場的確無可挑剔。但在這裡——我們並不需要這麼正式。”
“放鬆一點。”
夏修的調侃讓哈特感到一陣尷尬,臉上微微泛紅,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膝蓋上搓動。
他輕輕咽了一口氣,感覺緊繃的肩膀隨著夏修的話語稍稍放鬆下來。
儘管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刻板,但金發青年溫和的笑容和幽默感化解了大部分壓力,讓他感到稍許寬慰。
“果然,傳聞都是不可信的。”
哈特心中暗暗想著,回憶起那些小報對夏修的種種描述。
什麼“尖酸刻薄”、“陰險狡詐”、“傲慢自大”、“喜歡譏諷挖苦羞辱對手”、“充滿各種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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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諷刺挖苦的形容詞此刻顯得如此荒謬。
“這位大人可一點都不像那些三流小報——特彆是‘魔杖人雜物’裡描繪的形象。果然,那些報道滿篇都是不實的流言。就算是魔杖人,它們再龐大,也不過是個誇大其詞的報社,它們充其量果然還是三流報社。”
隨著這些念頭的閃過,哈特的緊張情緒漸漸消退,他的姿態也不再那麼僵硬。
他終於放鬆了一些,不再局促不安。
放鬆下來的哈特調整了一下呼吸,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前傾,試探性地問道
“您今天找我來,是想和我聊什麼?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或者能幫到管理局的?”
他斟酌著每一個字,語氣中充滿了困惑和疑問。
說到這裡,他再次局促地搓了搓手,低聲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