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熠依然眉頭緊皺,“可是,在曹嚴華沒有利用價值前,你都不能動曹姨娘吧?就是說,那女人還要在丞相府待一段時間,你最好說到做到。
對了,我家阿芙說,這次初春賞花宴,她一如既往地不會給丞相府送帖子,讓我先跟你說一聲,免得讓尊貴的俞相以為我們魏其侯府怠慢他了。”
江成熠這番話多少含了一抹譏諷。
他妻子郭青芙是沈青最好的閨蜜,對於俞九清往自己後院塞了那麼多女人這件事很是憤怒。
自那之後,但凡他們魏其侯府舉辦什麼宴席,她都不會給丞相府送任何帖子,因為這些活動一向需要府裡的女眷參與。
需要男眷參與的宴席,則是直接讓他口頭邀請俞九清。
反正,用阿芙的話來說,她是絕不會讓他們魏其侯府的帖子經過那些個女人的手的!
俞九清對此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顯然對他說的話不怎麼感興趣。
江成熠眉頭皺得更緊了,道“我說你啊,還是儘快想辦法把你後院那些個女人遣走罷,我不管你當初為什麼讓她們進門,但……”
一旁的陳立卻忽地開口道“侯爺,咱們丞相府終究是需要一個可以當家的女主子的,彆的不說,就說我們丞相府每回舉辦宴席,都需要一個女主子幫忙招待女眷,當然,需要到女主子的地方還有很多彆的方麵……”
“陳立!”
一聲仿佛能瞬間把人冰凍起來的低喝瞬間打斷了陳立的話,俞九清冷冷地看著他道“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懂分寸了?”
平時的陳立,可不會在主子們說話的時候擅自插嘴。
俞九清這眼神明顯帶了怒火,陳立下意識地低下頭,聲音微顫地抱拳道“小人罪該萬死!隻是,郎主,方才那番話,也是小人作為丞相府的總管的掏心之言……”
他不是不知道他們郎主對夫人的執著。
隻是,到底過去十年了。
不管夫人當初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故意離開郎主的,郎主也該拋下過去往前看了。
在陳立心裡,沒有什麼人比郎主更重要。
對於那個至今毫無音訊的夫人,陳立是沒什麼好感的。
若不是她,郎主這十年也不用過得那麼渾渾噩噩。
也不會那麼輕易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蠱惑!
一旁的沈卿眼神涼涼地看了陳立一眼,對他的話倒是不怎麼意外。
他本來便是這麼一個心裡隻有俞九清一個主子的人。
“好了,陳立,這是我的私事,你逾越了,這個話題,以後休要再提。”
俞九清冷著一張臉,再次打斷他的話,道“送客!”
江成熠“……”
送客,送的不會是他吧?
明明惹怒他的是陳立,他憑什麼趕他走!
但俞九清已是微微閉上眼睛,抬起右手輕輕揉著眉心,看著很是疲累的模樣。
魯神醫昨天可是說了,他身上中的不是一般的毒,雖然經過他的救治後,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隻怕是要虛上一段時間了。
江成熠暗歎一口氣,終是認命地道“行罷,我走,你好好休息。”
說著,又瞪了他身旁的沈卿一眼,“還有,給我離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遠些,你後院那六個已是夠折騰人了。”
說完,踢了踢一旁還僵立在那裡的陳立,道“陳總管,沒聽你家主子說嗎?快來送我。”
沈卿現在心情複雜得很,沒心思去管彆的事。
江成熠和陳立離開書房後,她也抬步,作勢要走出去。
然而,沒走兩步,她的袖子就被猛然拉住,原本一臉疲累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睜開了眼,嗓音微啞道“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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