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離家十年後回來了!
晚上用完膳,照樣是俞九清先去沐浴。
他腿上的傷口暫時還不能碰水,因此需要有人專門服侍。
某男人倒是十分不要臉地用語言和眼神百般暗示沈卿去陪他,被沈卿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沈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見俞九清不在房間裡,旁邊的書房亮著燈,便一邊撥弄著微濕的長發一邊走了過去。
古人留長發的習慣當真夠麻煩的,最麻煩的便是洗完頭後,光擦頭發便要擦半天。
以前,都是香巧或俞九清幫她擦。
如今香巧不在,很多事情都麻煩了許多。
沈卿不禁暗暗決定,必須儘快找兩個侍婢到她身邊了。
她剛走進書房,就見到男人坐在一室的暖黃色燈光下,一頭同樣微濕的長發隻用一條青色嵌玉石發帶鬆鬆地捆了起來,正微微低頭一臉專心致誌地批閱著手上的奏折。
他的公務確實很多,剛中毒那兩天他病得嚴重,想來耽誤了不少事。
從沈卿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身材高大,臉部線條完美,五官立體而俊朗,一身白色的寬鬆袍服微微敞開,那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的結實瑩潤,看得沈卿莫名地口乾舌燥了起來,連忙彆開視線,心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快得讓人似乎無法承受。
真真是妖孽啊!
過了十年,這男人的氣質越發的沉穩內斂,也越發的妖孽了!
方才那一瞬間,她竟然產生了一種要把這男人狠狠吞吃入腹的強烈欲望!
真真是禽獸不如啊!
隻是能做禽獸,誰還願意做人!!!
俞九清早就察覺到了沈卿的到來,見她隻是站在書房門口不進來,不由得抬頭看了她一眼,“青青?”
沈卿連忙把滿腦子的黃色廢料掃去,輕咳一聲,走到俞九清身旁道“你很忙?”
“嗯,大齊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
俞九清放下手中的筆,輕輕揉了揉眉心,道“望江一帶又爆發了洪水災害,雖然望江一帶幾乎在每年隆冬河流結冰之時,或初春冰雪融化後,就會爆發一回洪水災害,但這一回特彆嚴重,當地府衙無力整治,隻能寫折子向朝廷求助,這兩天就必須備好人力和物資送過去。
還有京城附近有州鎮爆發了瘟疫,瘟疫蔓延得很快,至今不明確是何種瘟疫,因此也找不到切實有效的醫治法子,好幾個刺史都緊急寫了折子遞上來,得儘快想出應對的法子。”
大齊地域遼闊,每天發生的需要操心的事情又豈止這兩件?
俞九清隻說了這兩件事,隻是因為這是近期最讓人頭疼的兩件事罷了。
沈卿見他這樣,也不忍心再拿神仙藥的事情讓他煩憂,反正那件事,由她、孫橫和陳立處理已是足夠。
她拿起那本關於望江洪災以及工部給出的關於洪災治理的方案的折子,快速看了一眼,道“果不其然,工部又要求派人去治理洪水了,我記得十年前,他們就已是在提這件事。
望江的洪災發生得如此頻繁,也確實需要實打實地去整治一下了,這樣一味地救災也不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