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摸了摸鼻子,低聲賠笑“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他家公子生得如此高大威猛,結果一進曾府,便總得避著曾大公子的祖父走,這件事情連公子自個兒都解釋不了,他更無話可說了。
屺院,廳堂。
“你是說你跟時五公子打架,全程教我孟家表妹看到了,還有薑府的小姐?”曾重屺聽丁藍桉敘述完其今日在雀仙樓打架之事,端起茶碗喝了半碗,才慢悠悠地問道。
丁藍桉卻是急壞了“正是!”
“你還敢打架?距離上回你父親拿棒棍追著你揍的時候,也沒……”曾重屺在心裡算了算,“沒半個月吧?你就不怕今日之事傳到你父親耳裡,你父親又得揍你一頓?”
“這便不用你操心了!”丁藍桉毫不在意,反正一頓是打,兩頓也是打,他都被揍習慣了,“你就告訴我,孟大小姐生得如何?可是貌若天仙?”
“我家表妹,自然是貌若天仙。”曾重屺避重就輕地說道。
丁藍桉不知曾重屺所言乃是實話兒,還以為是表兄在護著表妹,縱然是無鹽女也得說成小仙女,故而不信,提議道“要不你畫畫?”
曾重屺瞪著丁藍桉“你臉皮怎麼這般厚!若非你我乃是摯交,就你在府門外那番言語,你便得先讓我揍一頓!都不必等到回去被丁世伯揍!”
提到這茬,丁藍桉露出討好的笑容,囑咐道“明兒上衙,你若見到我父親,可不能提這事兒。如若不然,我要是被我父親打死,你就是幫凶!”
曾重屺被如此無賴的言語氣笑了“我還幫凶?你信不信我不止可以是幫凶,我還可以是凶手!”?????
“說到凶手……”丁藍桉想起來一件事兒,“喬將軍之女溺斃於碧虛莊園的石橋下湖底深處,當真隻是個意外?”
“不然呢?”曾重屺斜眼瞧他。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感覺?”曾重屺直盯著不肯當官的某人,“那照你的意思?”
某人直言“照我的意思,孟大小姐的運氣太好了!”
曾重屺完全不能苟同,冷哼一聲道“我倒是覺得夭夭的運氣太背了,好不容易與朝朝暮暮約著出城遊玩一趟,便被卷入如此渾濁之事,真是無端惹了一身腥!”?
丁藍桉心知他的話兒落在摯友耳裡,也是孟大小姐無端惹了一身腥中的腥“我絕對沒有懷疑孟大小姐的意思。”
“哼!”
“真沒有,你可不能在孟大小姐跟前亂說話兒!”
曾重屺起身送客“天色不早,你趕緊回吧。”?
“我還沒得到答案呢,不回去。”丁藍桉不想回,忽地又雙眼一亮,“夭夭?孟大小姐的小字乃是夭夭?真好聽!”
“你不準叫夭夭。”曾重屺黑臉。
丁藍桉嘻皮笑臉“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嘛。”
曾重屺強行拉起丁藍桉,將其往外推“走走走,我家府門要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