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峭此時也是愣了下神兒,愣完驚呼道“長安!這怎麼還和遠在金陵的長安姑娘同名了呢?”
崔瑜想到什麼,不由地精神一振“或許,不止同名。”
還是同一個人!
“湖峭,你去會一會那個侍女。”他道。
“七爺放心!”湖峭明白崔瑜要他去的意思。
湖岩一臉莫名其妙。
誠然他們家七爺就不說了,到底是斷沒有主子必須給屬下解釋的道理,但湖峭這個不講義氣的,竟也沒意思想同他先解釋解解!
好歹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麼。
尚不知被湖峭盯上的長安此時此刻,正在孟十三寢屋裡稟報孟仁平的情況。
“我一進皇宮,便直接照著小姐同我描繪的方向,直奔東宮。找到東宮之後,進入東宮觀察了一番,才知道大公子被殿下安置進了右配殿——太永殿。”長安從頭說起,“大公子在太永殿榻上安睡著,我給大公子探過脈,確實是在熟睡。但除了睡著,大公子體內靠近心脈處,還有一股黑氣,正在企圖竄進大公子的心房。一旦真教被股黑氣得逞,大公子必死無疑。”
“黑氣?”孟十三問長安,“是毒麼?”
長安也不是很確定“似毒,又不完全是。”
“你可有法子將那黑氣驅出大哥的體內?”既是連長安也不確定,孟十三也不再管是不是毒,直接問能不能把黑氣驅逐。
“可以試試。”但長安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從前我從尚試過,如若驅逐失敗,我怕那股黑氣會在大公子體內亂竄,直接竄進心房。”
如此反倒弄巧成拙。
她倒成了取大公子性命的人。
孟十三聞言沉默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長安問“小姐考慮得如何?試還是不試?”
“試,是一定要試的。”孟十三考慮的不是試不試的問題,“我在想要怎麼試,在哪裡試,如何試,才會在最大限度上保障大哥的性命無憂。”
長安明白了“那眼下……”
孟十三擺手“你先去歇息,我也得躺會兒,等天亮了再議。”
據長安所言,一時片刻,大堂兄不會有生命危險,那便可以先緩緩,待她考慮周全思索全麵再下定論。
長安從孟十三的寢屋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睡下之後,賞春的屋裡燈方隨著熄滅。
長安於黑暗之中意識到這一點兒,嘴角不禁上揚了一些,暗道主人的這個管事娘子,還真如主人所言那般,是真的不錯。
與她在金陵守著主人的舊居,同樣的儘責儘忠。
同道之人,她免不得要高看一眼。
翌日,湖峭一大早收到湖岩送來的包子豆漿,吃得那叫一個歡快。
湖岩趁機問他“說說?”
“也沒什麼。”湖峭大咬一口鮮肉包子,包子瞬時少了一大半,“你可還記得我曾同你講過,我與七爺前些時候到金陵找十三小姐的舊居之事?”
“記得。”此為大事兒,湖岩不可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