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經連著敷衍我兩個問題了,畢竟是您撫養的我,我還是很尊重您的”
“但我這人性子拗,連這個問題您都不願意說,那我”
王燁仿佛早就猜到了老嫗的想法,在最後一刻才拋出了自己真正的問題。
這是他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到的。
相比於前兩個,唯一有可能讓老嫗開口的,應該就是呂青了。
說著,剔骨刀滑落在王燁的掌心,刀尖處對準自己的心臟,表情不變!
老嫗歎了口氣“孩子,你現在的體質,刺心臟,死不了的。”
“要刺眉心,而且還需要用能量,動蕩刀刃。”
“好!”王燁淡淡的說了一句,毫不猶豫的拿起剔骨刀,對準自己的眉心捅去,並且在刀刃上覆蓋上一層能量,不斷震顫。
就在刀尖距離眉心僅剩一寸的時候。
“唉,你還是小時候的性子。”
老嫗終於歎息一聲,而無論王燁怎麼用力,刀尖都穩穩固定在眉心前一寸的位置上,無法再前進半分。
“呂青算是我很多年前的一個朋友吧。”
“我開了孤兒院,他當時也沒有去處,就留在我孤兒院當一個老師。”
“後來我有事,解散了孤兒院,他就也走了,之後就沒有再聯係過。”
老嫗揮了揮手,王燁右手不受控製的落下,將剔骨刀放在了桌子上。
“您知道,我想了解的,不是這些。”
王燁表情不變,看著老嫗說道。
老嫗點了點頭“他以前叫五官王,應該是這麼名字吧,過了太久,記不清了。”
“不過說這些,你也不清楚。”
“但是孩子,無論是我,還是呂青,就算你隔壁那小家夥,都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惡意,我們隻不過是時代遺留的悲哀,背負了太多。”
“你從小就多疑,不相信我們,也是正常的。”
“但如果我們要害你的話,在撿到你的那一天,你就已經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們隻是不希望,你也如同我們一般活著,太累了。”
“輕鬆些,隻要我不死,就會護你周全的。”
“說了這些夠了麼?”
當老嫗的聲音結束,王燁再次恢複了身體的掌控力。
“您說的,我信。”
“我相信,您,還有呂青,可能對我並沒有惡意。”
“但郵局呢?”
“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王燁的目光格外明亮,目光注視著老嫗,寸步不讓,認真的觀察著老嫗的表情。
果然
在王燁說出郵局的名字後,老嫗表情依然平淡,沒有任何意外。
她
果然知道郵局。
“郵局”
老嫗喃喃自語,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