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鬼差大人!
彌勒的表情有些冷,但也僅僅持續了一秒鐘左右,就又恢複了之前那張笑臉,挑了一把還算趁手的鏟子,開始乾活。
而王燁則是站在遠處,觀察著這一幕。
“果然能忍啊。”
“像個老王八一樣,不露破綻,難搞。”
王燁嘟囔了兩句,笑著搖了搖頭,甚至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以彌勒的實力,小聲和站在他耳邊喊,沒有任何區彆。
但彌勒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挖著。
他雖然還想不通王燁,或者說張子良思維下,究竟有什麼目地,但至少他確定一點。
王燁想要激怒他。
那他就更要冷靜,保持好的心態,隻有這樣才能方便他更敏銳的察覺出王燁的破綻,在關鍵時刻一擊必殺。
是的,殺。
這一刻的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這次也要想辦法將王燁乾掉了。
威脅太大。
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計劃,是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對於絆腳石,彌勒向來都是果斷鏟除的。
至於現在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有點慫,那又如何?
在沒有絕對的優勢,以及必殺的把握之前,表現的再霸道又如何?
膽子大的,氣勢足的,愛裝逼的,有格調的,各種各樣的人他看過的多了,對他不屑的更多,但最後呢?
活下來的隻有他。
哪怕是自己去那些家夥的墳頭上撒尿,那些不也得老老實實的忍著?
甚至都不敢站起來反駁一下?
活著,才是硬道理。
而王燁,也不過是自己前進路上的一道坎兒罷了,類似的坎兒,他經曆過的太多了,包括有不少,當時給彌勒製造的壓力比王燁都要大上不少。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熱鬨,王燁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鬼差刀不知何時再次被他拿在手上。
勤勞挖坑的彌勒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王燁的舉動,變的更加警惕,隨時都準備出手,警惕的關注著地底。
自己的弱勢就是精神力,王燁有這個舉動,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地底卻依然安靜。
唯一的區彆可能就是湧出來的血更多了些。
而王燁則終於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慵懶,將鬼差刀立在石頭旁。
彌勒沉默。
這一刻,他甚至感覺那個熟悉的王燁回來了。
特麼的,這種小動作,至於麼?
惡心誰呢?
地底沒有異樣,你整出鄭重其事的樣兒來嚇唬我!
彌勒心中忍不住罵道。
但就在下一秒,一隻手猛的從坑中的泥土裡伸出,一把抓在彌勒的腳上,隨後一顆有些腐爛的頭顱鑽出,臉部大麵積燒傷,看起來充斥著猙獰,但唯獨眼睛炯炯有神,充斥著暴戾,發出一聲低吼,拽著彌勒不斷向地底鑽去。
彌勒被王燁晃了那麼一瞬間,導致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幾乎不到半秒,他身上就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手中的鏟子被他果斷丟棄,在虛空中寫下一個碩大的‘卍’字,對著這隻鬼的腦袋拍去。
仿佛熱油澆灌在皮膚上般,這隻鬼身上的鬼氣四散,發出陣陣淒厲的吼聲。
但它不僅沒退,反而凶狠的張開嘴,用力的咬在彌勒的腿上,瘋狂的撕扯著,一副不乾掉彌勒誓不罷休的樣子。
而王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