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連你,都怕看見這一幕而崩潰。”
“所以將這個擔子交給咳咳交給我了麼。”
趙海咳的很厲害。
頭發都掉了很多,隻剩下稀稀落落的幾根。
當初那英姿勃發,永遠自信的遠古智囊,此時卻更像街邊臨死的老人,有些狼狽。
“我能做的,已經做到極限了。”
“剩下的”
“交給天意。”
“哪有什麼絕對的棋手”
再次用力咳嗽幾聲,看著手掌中的鮮血,趙海佝僂著腰,緩緩起身“你終究還是給我下了藥啊。”
帶著輕歎,這是趙海這兩年多第一次站起來。
再次俯視著上京,俯視著這荒土,這人族。
趙海心境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無喜無悲。
……
這場戰爭足足持續了三日。
天庭的潰敗已成定局。
王燁依然沉睡在那棵樹內,隻不過此時這樹已經徹底變的晶瑩剔透起來。
地底的鬼氣已經變的稀薄。
而那樹也逐漸變的虛幻。
就在天庭徹底陷入絕望中的那一刻,遠處天邊突然出現一道裂痕。
三道恐怖的氣息蘇醒,自荒土中一掃而過。
緊接著,是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怒意。
“嗬”
“終究是本仙贏了。”
南極仙翁此時顯得極其狼狽,但卻在狂笑著。
那少年將軍的身體四分五裂,永遠的倒在了地上。
曾幾何時,怨天不公。
舉兵伐神。
哪怕身死,卻依然蘊含滔天的戰意,再次複蘇,也要讓神明膽寒。
但
隨著徹底的消逝,終究成為了過往。
“那三個家夥要複蘇了麼?”
“也該到我了。”
“小弟死了,我這個大哥,怎麼也要為他報仇才是。”
城牆上,狐狸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帶著些許的慵懶,摘下了自己的麵具,放在城牆上。
麵具下,是一張英俊,陽光的麵龐。
“無論怎麼說,也算是為道門留下一線生機咯。”
“隻希望那家夥,心不要特彆狠了。”
輕笑著,更顯英姿。
“小姑娘,再見。”
對著張曉溫和的笑了笑,雙眼微微眯著,宛如鄰家男孩般親切。
下一刻,一步踏出。
眨眼間,就已來到南極仙翁麵前。
“老家夥,讓你笑了麼?”
輕輕揮手,精神力湧現,化作一柄柄無形的利刃,穿透南極仙翁的胸膛。
而他的雙眼也逐漸變的紅了起來。
“原來”
“這就是道心破碎的感覺麼?”
“有點疼啊。”
嘟囔了兩句,壓製著自己內心深處那股暴戾欲望的躁動,精神力不斷穿透南極仙翁的身體。
“咱倆智商差不多,打起來更有趣些。”
南極仙翁麵容猙獰,陰沉的盯著狐狸,下一刻手中拐杖刺向他的胸膛。
但狐狸卻完全沒有躲的意思,任由胸膛破碎。
“傻子。”
“我道心破碎,已經是個死人了。”
“還在乎這個麼?”
嗤笑著,精神力驟然凝固,在南極仙翁錯愕的一瞬間,切下了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