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我可以掌握氣運!
公冶華就在丁重光的眼皮底下,在青禾城氣運的百般阻撓中,呆了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裡,他靠著自身天賦大氣運,合縱連橫,一點點摸索到丁重光的痕跡,一點點找到在青禾城中尋找到氣運羅網所覆蓋不了的點。
有時是一個人,有時又是一個家庭乃至一個家族,一人一家,以點成麵,逐步在命運羅網直下,形成一張小而緊密的網絡。
這一個網絡就是以絆倒丁家,破除羅網為目標。
斷問在密室看著離去的高挑背影,忍不住道“公子,這幾家明顯就不是好人,我們真要跟他們合作嗎?”
公冶華搖搖頭“那人太過強大,我們必須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方才能有機會。”
越是探索,越是了解,公冶華越是清楚丁重光的厲害之處,不敢大意絲毫。
章雨道“可自從那丁重光崛起後,這青禾城已然變得很好了……何必讓這些人渣汙穢這方淨土呢?”
與公冶華相反,章雨越呆,越是感覺這青禾城很好,是她理想中的城市。
“是淨土,可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天見到的這些人,他們就是淨土下的汙穢。
我承認他做得不錯,但這不夠,遠遠不夠。
章雨我們要長遠來看。他的天賦、氣量不足,不足以執掌那等神器,上沒辦法解決這些深層的汙穢,下對黎民百姓太過冷血無情,僵硬的對違背規則者進行懲罰。
人們短時間內感應不到這種隱藏的機製,長期以往又豈不會不知道?這隻會使得那一小批站在頂層的罪惡之人越發肆無忌憚,而普通人如同他工廠裡機械一般行動,不知無覺。
此為罪一。
他沒辦法讓這世界變得更好,隔絕神器的副作用,自身隻是神器的傀儡,空有神器而不懂得利用,此為罪二。
最後,他明明知曉吾等八卦聖體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他明明知道自身無能,明明知道我這巽卦聖體已然深入這青禾仙城,卻仍舊死死抓著神器,而不肯將神器主動交付,此為罪三。”
公冶華大義凜然地說著,仿佛丁重光身上的罪孽已經罄竹難書,而自己是為天下大義而犧牲,而獻身。
“這……”
章雨總感覺這話語似曾相識,有幾分道理在又有幾分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你無需再說,隻待時機一至,我們結合天時地利人和,必然可以確保事情萬無一失。”
公冶華說完,就轉身回到屋內休息去了。
這些天,在命運羅網眼皮底下做事,與那些人勾心鬥角,已然消耗他大半心力,需得好好休息。
待他離開,章雨與斷問兩人互相對視,良久才整理好思緒,滯澀道“公子他……什麼時候把窺視人寶物,奪人寶物說成這般無……恥?”
這幾個月裡,她還有其他任務要做,與主君聚少離多,不曾想再聚時,會感到這般陌生。
斷問看向門口,帶著茫然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但他既然如此做應該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們應該相信他。”
章雨聽出他話中的不堅定,也不由悵然起來,這幾個月裡,為了避免羅網捕捉,他們萬事皆得小心,又要幫著公子聯合熟人,因而很少團聚。
不想忙忙碌碌這麼久,再相見時,卻是這般光景。
以往最為堅定者變得迷茫,以往最為仁慈善良,了解底層苦難者,化作了最為陌生的模樣。
她一腳踢翻桌案,暴躁道“相信相信!都相信三個月了!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糟!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還不如一直呆在家鄉,老實嫁人得了……”
她要跟隨的人絕不是這樣的人,她情願去過以往最不想經曆的平凡人生,也絕不像現在一般,見證一個本該成為聖賢之人化作邪魔模樣。
如果這樣的人,像巽聖一般統領天下三千餘年,這世道難道不會越來越糟?
“這……這……不要這樣,說不定,說不定,這都是丁家那位的陰謀啊……”
斷問聽出章雨生出離開之意,不想夥伴分開的他,一直以來都不聰明的他,絞儘腦汁,才想到了這麼一個理由。
章雨卻道“哈哈哈,我們有巽道庇護,那人怎麼困難影響到我們?小問,你這謊話也編得太離奇一些了吧!”
說完,她就施展術法離開了,原地隻留下斷問一個人。
最後斷問在屋內糾結掙紮許久,還是決定,先去找公冶華,將情況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