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通房!
楚遠知是個沒主意的,平日裡隻知在主宅那邊奉承得些利益好處,再和後院那些妾室過風流快活的日子,反正他再鬨也鬨不出個子嗣,高氏自然也不在意。
“急什麼!”
高氏性子狠辣,當初讓鄒氏賣身為奴就是她的主意。
“你帶著人在府裡好生找找,再問問二門上守夜的婆子,可見過鄒氏出去,還有,彆忘了派些小廝在附近找一下,鄒氏病成那樣,就是出去,也走不了幾步路!”
高氏利落地吩咐完那婆子,又惡狠狠地說道“就是逃出去了又如何,一個逃奴,就是被打死,那小子也說不得話!”
“外人可不知這兩人的關係,他如今記在我們名下,我們才是他的父母,若為著一個奴仆與我們過不去,他也彆想要什麼前程!”
高氏揮退那管事婆子,對著一邊急色上臉的丈夫不屑地說道。
“夫人,夫人……”
這邊楚遠知剛被妻子勸得有些心安,出去沒多久的管事婆子又跌跌撞撞地進來了,跟見了鬼一樣。
“大呼小叫……”
高氏這句叱罵還沒出口,門口進來一個清風朗月的身影。
“伊濯見過父親,母親!”
楚伊濯對著上麵的兩人恭敬地跪下,磕頭。
“你怎麼會回來?”
饒是高氏,臉上也難掩驚詫,這養子回來得也太湊巧了。
“就是,下月京中就要科考,這時你不該在書院裡秉燭夜讀嗎?怎麼還有閒心出來遊山玩水!”
楚遠知在妻子麵前是個沒主意的,但在這養子麵前,倒是父親威嚴十足。
“你父親說的是,這科考這麼重要的事,你也敢輕忽,真是白費了我們自小對你的教導!”
高氏順著丈夫的話嚴聲斥責道。
誰也沒有叫楚伊濯起來的意思。
“父親母親恕罪,伊濯在盛京求學三年,實在思念您二老,而且這次回來,也是受京中貴人相邀!”
“父親不是常說伊濯隻會死念書,不通人情,伊濯從前不知,但去了盛京後才知父親所言確實是至理名言,這幾位貴人皆在京中有權有勢,伊濯不敢掃了他們的興!”
楚伊濯跪直身子,對著上邊恭敬地拱手作答。
“你能知道為父的苦心就好!既是京裡的貴人發話,你當然推脫不得,起來吧!”
楚遠知被這幾句奉承得極為高興,當即就叫了楚伊濯起身,但往旁邊看時卻被妻子高氏狠狠瞪了一眼,隻好訕訕地收回臉上的得意之色。
“你說的那京中的貴人是哪兩個,彆是隨口扯出個人誆騙我和你父親吧?”
高氏對養子的話多有懷疑。
當初他們帶著這養子去楚家主宅,讓他叫個人,磕個頭都畏畏縮縮的,回來後被丈夫罰跪了一夜,但第二次去還是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