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醒來了!”
桃葉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聽得一聲欣喜的聲音。
“您慢些起來,可彆晃著自己!”
見桃葉要撐著起來,靈雨忙上前去扶,將床上的兩個湖綢麵軟枕塞在桃葉身後,讓她靠得舒服些。
“靈雨……”
桃葉一開口,才覺得喉嚨裡疼得厲害,聲音更是嘶啞得不行。
“姑娘先彆急著說話,先喝口冰糖梨水!”
“裴大少爺說您這次染了風寒,又昏睡得久,若是醒來喉嚨定會乾澀,五少爺每日都讓驛館的廚房送來這個備著,隻等姑娘醒來!”
靈雨一麵脆生生說著,一麵將一盞溫熱的冰糖梨水放到桃葉嘴邊。
桃葉幾日未用膳食,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氣力,便就著靈雨的手喝了幾口。
“我睡了幾日?五少爺可還好?”
“姑娘昏睡了足有三日,五少爺雖然傷得不輕,但應該沒有大礙!”
三日?桃葉沒想到自己那日在山裡昏睡過去,此後竟是足足睡了三日。
“對了,五少爺說要是姑娘醒了,就馬上去稟報!”
靈雨說著就往門口去,都等不及桃葉叫住人。
桃葉擁著被子靠在床上,心裡想著那日在城外的事。
她身上究竟有多大的好處,竟能讓南公子犧牲這麼多得力手下擄走她。
若說是忌憚五少爺,他大可以直接派人刺殺五少爺
若說想借機脅迫五少爺,當時就該拿著她的命當場讓五少爺答應一些事,而將她擄去南玄,她就算在五少爺心上有些位置,但日子久了,五少爺對她那份心也未必保得住。
可在她身上,除了五少爺,還有什麼值得一個南玄人圖謀的。
“阿沅,你醒了!”
桃葉剛想了個頭,門口就有三人進來了。
楚伊濯滿臉驚喜地快步到床前,一臉憐惜地看著桃葉。
“大哥!”
桃葉輕輕喊了一聲,自己沒有被那些人帶走,能再見到親人,眼眶不自覺地紅了一下。
“怎麼?可是身上的傷疼得厲害?還是被那些人嚇著了,都怪大哥……”
“楚兄,先讓我給她把一下脈!”
裴維南笑著走上前。
“對,先讓裴兄看脈才是!”
楚伊濯忙往旁邊讓了一下,讓裴維南上前,容玖則順勢坐在了床沿,給桃葉掖了被子。
裴維南往旁邊神色自若的好友瞥了一眼,這才仔細給桃葉診起脈來。
“如何?”
容玖將桃葉的手重新放回錦被裡,問向裴維南。
“已經沒什麼大礙,不過小美……你的小美人本就有寒弱之症,得了風寒會比其他人好得慢些,需得仔細調養,這些日子必須好吃好喝好睡,白日夜間都不能有一點勞累!”
裴維南在好睡和夜間加重了語氣,就是為報容玖方才那一瞪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