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田氏的話一出,整個回春堂寂靜無聲。
大家紛紛將視線轉向一直站在最後麵的徐正庭身上。
他腰板筆直,雙手背在身後,高大挺拔,一身黑色錦袍,此刻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息。
當彆人看向他的時候,他抬起黑眸,視線筆直地看向田氏,深邃的眼眸淩厲如刀。
看得田氏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緊跟著她聽到徐正庭冷冽的嗓音傳來,透著壓迫人的質問“祖母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田氏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三房陳氏。
陳氏卻躲著她的眼神,不敢抬頭。
見她龜龜縮縮的樣子,田氏就氣不打一出來。
但陳氏不開口,她也不能去掰她嘴,於是,隻能硬著頭皮道“大街上都在傳……”
話沒說完,就被秦明月給打斷了。
護犢子的秦明月,田氏平時拿話刺撓她幾句,她能忍,但若是敢動她兒子,立馬就像變一個人。
她將擋在她身前的徐景平一把推開,幾步走到田氏麵前,原本一身溫柔變得強勢起來。
“彆家祖母都盼著自家兒孫好,你倒是相反,沒事就到處敗壞我家庭哥兒的名聲,既如此,你倒不如搬出這回春堂,回你的濟州!”
濟州,田氏老家,苦寒之地,遠在千裡之外。
一聽這話,不止田氏驚了,就連三房都驚呆了。
一直沒開口的徐景顏出聲道“母親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大概是聽岔了,大嫂您莫氣,今日新年頭一天,大家莫傷了和氣。”
秦明月轉身,抬眼看他,冷笑一聲“是嗎?那倒是真好笑,她年紀大了聽岔了,你家陳氏卻是個不糊塗的,怎麼也聽岔了?”
徐景彥一怔,接著一抬手朝陳氏扇過去。
隻聽見“啪”地一聲脆響,陳氏被他的一巴掌扇翻倒在地上。
陳氏捂著臉,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徐景彥沒有半分的心疼,卻嗬斥道“賤婦,還不趕緊跟大哥大嫂和庭哥兒道歉!”
陳氏一貫是個潑辣的,但此刻對上徐景彥陰狠的眼神,立馬嚇得跪在秦明月和徐景平麵前磕頭求饒“是我不對,是我聽岔了,求大哥大嫂庭哥兒饒過我這一次……”
秦明月看著她,聲音緩慢而高高在上“陳氏,你平時在背地裡搞的那些小動作我就當看不見,不過是些黃白之物,本夫人還真沒看在眼裡;但你若想敗壞我家庭哥兒的名聲,破壞國公府的聲譽,我不介意將你們整個三房分出去!”
此話一出,包括徐景彥在內的整個三房的人都害怕起來。
徐景彥不過小妾所生,靠著國公府的庇佑風光到現在。
國公爺已經死了,大房二房是嫡親兄弟,他不過就是個外人。
國公府現在的當家人是徐景平,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徐國公待妻子秦氏如珠似寶,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陳氏更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大嫂,我錯了,求大嫂饒過我這一次,以後我都聽大嫂的!”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秦明月轉身,率先走出了回春堂。
她身後,徐景平和徐正庭二人也一同走了出去。
大房人一走,陳氏便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
田氏一肚子火沒處發,見陳氏哭得鬨心,拿起茶杯就砸過來“哭喪呢你?我還沒死呢,滾,都給我滾出去!”
陳氏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甘心。
她看向徐景彥,滿眼怨恨“這些可都是三爺您交待我說的,怎麼倒全都成了我的錯!”
徐景彥瞪她一眼“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