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出發去京城的那天早上,紀代宗和梅素素來送行。
一向心腸不怎麼柔軟的梅素素,拉著她的手紅了眼眶。
“此一彆,再見恐怕遙遙無期。”
一句話,將薑如意強忍的淚勾了出來。
她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梅素素,哽咽著出聲“若有空,來京城找我。”
“好啊,等你和大人成親那日,我去吃喜酒。”
“一言為定。”
鬆開梅素素,薑如意轉身看向一旁一直沒吭聲的紀代宗,笑了笑道“彆這樣好不好?咱們又不是不見,你不是五月份就去京城嗎?”
“不去了。”紀代宗悶聲悶氣道“去了又如何?你都是彆人家媳婦了。”
“去了請你喝酒。”
“你想得美,彆想讓我和你倆喜酒!”
薑如意樂了“誰讓你喝喜酒了?我請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樓!”
紀代宗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他看著站在馬車旁的四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低聲問薑如意“你請的護衛?”
薑如意回頭看了眼那五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笑著搖搖頭“不是,大人留下來的,恰好派上用場。”
紀代宗點頭“他也總算做對了一件事。”
薑如意笑了笑,隨後看向梅素素,道“我走了,你們保重!”
“你也保重,有事沒事多來信。”
“好!”
……
薑如意出發的那一天,京城的徐正庭收到了她寄來的信。
當時是傍晚,他剛從外麵回來,一進鬆濤苑,林盛就樂滋滋迎上來。
“主子。”林盛將信遞到他麵前“好像是如意姐寄來的。”
徐正庭伸手接過,腳步未停進了書房。
關上門,淨完手,他在書桌前坐下來,拆開了那封信。
裡麵是一張普通信箋,上麵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句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徐正庭抿了整整一天的唇角終於有了弧度,沉悶了無數天的心情也在這一刻有所好轉。
他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句詩看了許久,直到林盛推門進來問要不要安排晚飯,他這才收起信箋放在一旁。
起身,他一邊朝一旁的房間大步走去一邊沉聲道“父親母親可用過飯了?”
“國公爺也是剛回,恐怕還沒。”
“我換身衣服過去陪他們用飯。”
“是。”
……
明月閣,秦明月自上次病倒後,她的心情便一直鬱鬱不歡。
看到徐景平回來,她從矮榻上起身,走到他跟前一邊替他解著身上的官服一邊柔聲道“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
徐景平臉色不鬱,憋了一肚子的氣。
但他又不想讓秦明月擔心,便隨便扯了一個理由“下朝的路上遇到一個友人,就去茶樓喝了幾杯茶。”
“庭哥兒呢?可回來了?”
不提徐正庭還好,一提徐正庭,徐景平一個頭兩個大。
他看著秦明月略顯蒼白的臉色,不悅道“管他做什麼?不聽話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