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但還是起身,朝一旁書房走去。
經過徐正庭身邊時,撂下一句‘一會兒過來找我’,便走了。
待他走後,秦明月起身,親手給徐正庭倒了杯茶,遞到他麵前柔聲道“她如何了?”
徐正庭自然明白她的‘她’指的是薑如意。
於是沉聲回道“還在昏迷。”
“唉,”秦明月坐回位置上,秀眉微蹙“這件事的確是雲卿做得不對,你說她以前不這樣,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
徐正庭輕垂的眼睫蓋住了眸底暗藏的情緒。
他淡聲開口道“母親可有去看過外祖母?”
“去過。”一提起母親,秦明月心情又糟一層,“為了雲卿的事,你外祖母的頭疾又犯了,今日袁太醫剛去看過,給開了藥,不知道效果如何,我明日一早再去。”
徐正庭沒說話。
見他不說話,秦明月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於是便道“庭哥兒,有些事強求不得,你儘力就好……”
“母親。”徐正庭抬頭看著秦明月道“她隻是暫時性昏迷,過幾日便好。”
說著,他站起身“母親若無事,我去父親那兒。”
秦明月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無力的抬了抬手“去吧。”
徐正庭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秦明月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薑如意沒出現之前,眼瞅著自己的孩子都二十六了還沒娶妻,秦明月的頭發都快愁白了,那時候就想,隻要她的庭哥兒找個女人回來,不管什麼樣的,她都同意。
可真當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秦明月又後悔了。
她萬萬沒想到,她如此優秀的兒子竟給她找了一個寡婦回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對方又昏迷不醒,以後怎麼樣還是個未知數……
一想到她的庭哥兒這麼難,秦明月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起身出了屋子,門口候著的玉梅立馬跟上去,輕聲道“主子去哪兒?”
“去佛堂。”
她現在真的彆無所求,隻求菩薩保佑薑如意趕緊好,省得她的庭哥兒跟著受罪。
……
書房,徐景平看著站在麵前的徐正庭,沉聲道“京城的幾起命案,你那邊查得如何了?”
“已經有了眉目。”
“嗯,千萬不要讓大理寺那邊搶了這次的功勞,”徐景平喝了一口清茶,繼續道“餘尚書已經到了致仕的年齡,他前天已經上了奏折,想告老還鄉,如果這次你能破了這幾起命案,刑部尚書的位置非你莫屬。”
徐正庭抬眸看他,沉聲道“父親如此肯定?”
“刑部尚書的位置必須是咱徐家的,你缺的不過是一個契機,現在這幾起命案就是契機,你一定要搶在大理寺之前破案。”
徐正庭頷首“我儘力。”
“嗯。”徐景平放下手裡的茶盞,朝他看過來,冷聲道“雲卿那事,你做的?”
徐正庭勾動唇角,眸底一片涼薄。
“她罪有應得。”
“話是如此說沒錯,但京城誰不知德陽侯府和咱國公府的關係,德陽侯府名譽受損,咱徐家能跑得掉?”
徐正庭抬眸,對上父親不悅的眼神,淡聲道“父親,在我這兒,沒有什麼比薑如意的命更重要!”
他朝徐景平拱手“兒還有事,父親早些休息。”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