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哭著哀求“大人,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徐正庭拿著簪子進了內室,對她的哀求置若罔聞。
一旁高齊走過去,伸手一把將她拎起來,拖著往外去。
此刻的薑美玉見生已無望,便對著徐正庭大聲叫道“徐大人,你和薑如意不會有好結果的,她要是知道那一晚的男人就是你,一定會恨死你……”
高齊嫌她說話難聽,一手刀劈下去,薑美玉頓時昏了過去。
他一路拖著她出了大門,交給一旁侍衛“送去郊區難民所。”
侍衛一把將薑美玉丟進馬車,隨後看向高齊,忍不住搖頭“這女人進了難民所,不折騰死也得瘋……”
高齊斜他一眼“心疼?”
“我心疼個屁,這女人心思惡毒,死得其所!”
“行了,彆廢話,趕緊去吧。”
“是。”
……
夜已深,徐正庭依舊沒睡。
他又進了書房,坐在書桌前,深邃的黑眸一直盯著放在桌子上的半截玉簪,許久未動。
雖然心裡早已有了答案,但當真相被解開的那一刻,他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此刻,徐正庭內心極其複雜。
他慶幸那一晚的女子是薑如意,卻又頭疼那一晚的人是她。
薑美玉說得沒錯,若是讓薑如意知道那一晚的男人是她,她又是何反應?
雖說他也是受害者,但到底是他讓她這些年受儘委屈和傷害。
想到這兒,徐正庭坐不住了,他起身去了內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徑直出了府。
一路騎馬到了花香苑,此刻已過亥時,門房見他來立馬迎了他進去。
徐正庭沉聲道“你們主子可回了?”
“主子今日回得早,恐怕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嗯,我去看看。”
徐正庭抬腳順著廊子進了薑如意住的院子。
院子裡沒人,屋子裡也沒亮燈,徐正庭站在門口,安靜地站了許久。
最後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
屋內,薑如意剛躺下,正在醞釀睡意,突然聽到敲門聲。
她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自從柳滿月失蹤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薑如意便一直心神不安。
她今晚不等如意樓結束營業就回來了,就是擔心太晚帶著七寶不安全,七寶今日在如意樓樓上樓下來回跑,一回來洗了澡上床就睡了。
此刻正躺在她身邊打著小呼嚕,薑如意看了七寶一眼,偷摸下床,繞過屏風,摸到她今晚特意放在門口拿來防身的棍子,然後湊到門板前,低聲道“誰?”
徐正庭耳力極好,她在裡麵摸索的動靜他都能聽得見。
此刻,聽到她警惕的提防聲,便忍不住勾了唇角“是我!”
男人熟悉的嗓音,讓薑如意瞬間鬆了口氣。
她將棍子放在一旁,一把拉開門栓。
抬眼,借著廊下的燈籠光,薑如意看著站在門外的男人,忍不住出聲埋怨道“大人是屬夜貓子的嗎?為何總是喜歡半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