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這一瞬間,顧厚山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閔氏,煙雨江南,她朝他抬頭看過來,那一張驚豔絕色的臉,讓他此生難忘。
此時此刻,當眼前這張與閔氏有七八分相似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顧厚山震驚、驚疑、意外……各種情緒交錯,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晃神,直到身後傳來奔至而來的腳步聲,緊接著顧青風的嗓音在他身後傳來“父親!”
顧厚山沒回頭,朝薑如意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沉聲道“風兒,你看她像誰?”
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顧青風的視線落在薑如意的臉上,瞬間愣住了。
十分眼熟!
他來不及細想,便道“感覺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但很快,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壓低了嗓音道“像母親,眉眼之間竟有幾分像母親!”
顧厚山點頭,沒再說話,但緊抿著的唇角已經泄露了他此刻壓抑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波濤暗湧的情緒,低聲道“可有找到你母親?”
“大哥已經帶人去找了,大概方向已確定!”
“嗯!”
此刻,站在塔樓之上的承王和皇後見顧青風領著羽林衛也到了,黑壓壓的將士瞬間將整個塔樓都包圍起來,一時之間,氣氛愈發劍拔弩張,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薑如意身上,誰也沒注意到一個身穿灰撲撲太監服的小太監偷摸溜上塔樓,樓上禁衛攔他,他便拿出承王腰牌,說有急事要見承王。
禁衛見的確是承王腰牌,便放了行。
就這樣,小太監一路暢通無阻,一點點靠近薑如意……
他的到來沒引起任何人注意,包括承王和皇後!
此刻皇後緊握的手心開始出汗,她看向背手而立站在那裡穩如泰山的顧厚山,佯裝鎮靜道“左相大人考慮得如何?”
顧厚山抬眸瞥向她,漫不經心道“即便我把所有都還給你們傅家,就憑你們一家酒囊飯袋,能給大弶朝百姓什麼?”
“你……”
“邊疆戰亂你們不管,瘟疫亂民你們不問,洪荒旱災你們不理!”他嗓音沉穩有力,一字一句,陳述而來“你們傅家何德何能享受這全天下百姓供養的榮華富貴!”
承王氣極“顧厚山,大弶朝的江山本就屬於傅家,你敢起異心,便是雞鳴狗盜之輩,豬狗不如!”
“嗬……”顧厚山好笑地搖頭“承王,雞鳴狗盜?說的不正是你嗎?”
“你軟禁太子,造反起事,我顧厚山平亂世振朝綱匡扶正義,一世美名千古流傳,而你呢?死了之後敢見列祖列宗嗎?”
“顧厚山,你今天彆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廢話!”承王怒道“你的夫人已經被我藏起來了,想找沒那麼容易,我已交代他們,若半個時辰後沒人去接,便讓他們直接動手,到時候你就等著給你的夫人收屍吧!”
顧青風一聽,氣得大罵“傅靖義,你個小人,拿女人做擋箭牌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下來和我單挑!”
“赤霄將軍好威風啊,父王也是糊塗,竟把羽林衛給了你!”說道這件事,傅靖義就氣得牙癢癢“他可曾想到,你會拿著他給你的羽林衛對付他一家人……”
“那是因為,宗元皇他老人家覺得你們傅家人都是廢物!”
一句話,氣得承王目眥口裂“你混賬!”
他一激動,手上的刀就不穩,刀一不穩,刀鋒就割到了薑如意的脖子,疼得她在心裡罵娘。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上了,薑如意很想提醒一句“彆呀,你們吵可彆拉上我呀,我家大人可是一聲沒吭。”
下麵的徐正庭,自然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