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徐景平抬頭對上羅氏的目光,淡聲道“嶽母大人,秦雲卿若隻是打砸了如意樓,您讓他們登門道歉,我們接受,畢竟沒有對如意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現在她不僅把人家如意樓砸得稀巴爛,還將人家送進牢獄。”
一旁李氏迫不及待出了聲“可薑如意並未受傷……”
“弟媳這是什麼話?”秦明月氣得立馬懟了回去“如意沒受傷就沒事了?這說到底是救的及時,我聽說若是再晚一會兒,那如意的一雙手就要被夾板給夾斷了。”
李氏‘撲通’一下跪在秦明月麵前,哭著哀求道“姐,你就饒了卿兒吧,她可是你嫡親的侄女,你當真就忍心看她受苦嗎?”
“嫡親的侄女?”秦明月冷笑道“我認她是嫡親的侄女,她認我是嫡親的姑母嗎?”
說完,將臉扭到一旁,不再理李氏。
坐在上麵的羅氏卻微微皺了眉頭“明月,那依你看該當如何?總不能再送卿兒進牢獄吧?”
這次,不等秦明月開口,一旁徐景平便道“再進牢獄又如何?出來還是這個德性!我看不如直接送她去龍泉寺吧,待上個三年五載,也好讓她養養性子!”
此話一出,李氏直接癱軟在地。
秦明陽急聲道“姐夫怎可如此心狠?若卿兒去了龍泉寺,這輩子就毀了!”
龍泉寺有個偏院,裡麵住著不少被各大世家拋棄的女子,那裡條件十分艱苦,不僅每日要燒香拜佛,更要命的是,無論春夏秋冬,每日天沒亮就起床乾活,漿洗衣物,打掃衛生,砍柴,燒水做飯……
秦雲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指不沾陽春水,平時在侯府裡被一群丫鬟伺候著,哪乾得了這苦活?
就連羅氏也忍不住出聲道“景平啊,這懲罰會不會太過了?卿兒她畢竟是府裡的大小姐,若是就這麼送去龍泉寺,她這輩子沒法嫁人不說,豈不是讓京城所有人看笑話?”
“看笑話?”徐景平無語至極,“嶽母大人沒事也走出去聽聽,看看外麵現在有多少人指著你們德陽候的門楣說閒話,一個侯府嫡長孫女,竟如此沒教養,我若是她父親,這會兒早就找根繩子一把將她勒死,省得再出去丟人現眼。”
他的一番不輕不重的話,瞬間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見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徐景平領著秦明月起身對羅氏行禮“時辰不早了,嶽母大人早些安歇!”
說完,他牽起秦明月的手,轉身就走了。
待他們前腳離開,羅氏便氣得砸了手裡的茶盞。
她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能被沒走遠的秦明月聽見。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現在為了一個外人,倒連我這個親生母親都不顧了。”
還沒出院子的秦明月腳步一頓,眼眶微微泛了紅。
徐景平歎了口氣,緊了緊握著她手的大手,低聲安慰道“想想你的小七寶……”
‘撲哧’
秦明月沒忍住,又笑出來。
她一臉嗔怪地瞪他“怎麼突然提起七寶了?”
“不然呢?現在在你心裡,誰還能比得上他更重要?”說到這兒,徐景平又道“咱有兩月沒見小家夥了吧?要不明日我帶你去看看他?”
秦明月一聽,抬手捶了他一下。
隨後又道“聽如意上次說,七寶最近和春華正在習武,胳膊和腿都摔腫了……”
說完,她立馬加快了腳步“明日若是去,我得趕緊多備點消腫祛瘀的藥,還有一些吃食,七寶就喜歡我親手做的栗子糕,我一會兒回去就做。”
“太晚了,明天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