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是什麼話,我是您的女兒……”
兩人正說著話,徐景平走了進來,他朝羅氏行了禮,坐到了一旁,一言不發。
羅氏見他自進來也不說話,擺明了不想管的意思,便主動開口道“景平呀,你是知道的,明陽平日裡膽小得很,怎麼可能會拎刀殺人?一定是有人嫁禍陷害,你可一定要幫他討回公道。”
徐景平一邊喝著丫鬟送上來的茶水一邊緩緩出了聲“我聽說人證物證俱在,再說了,他再不濟也是個侯爺,誰敢嫁禍陷害?”
說完,他又道“我已經派人去大理寺打聽了,您先彆急。”
“可……”
羅氏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明月輕聲打斷。
她朝外看了一眼,隨後問一旁站著的秦淮北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二房三房都去哪兒了?”
一提起這事,秦淮北還沒開口,秦雲卿就站了出來。
她哭唧唧地道“姑母有所不知,那二房三房的人今日一早聽說父親出了事,就跑來鬨著要分家,說到底他們都不是祖母親生的,大難來臨,隻顧著保全自己。”
秦明月一聽,臉都氣紅了。
“都是些混賬東西,他們以為分了家就逃得掉嗎?”說完,她看向秦淮北,厲聲道“去,把他們都叫過來!”
“是。”
二房三房的人很快就來了。
他們一來就跪在院子裡哭哭啼啼,鬨著要分家,秦明月氣得當場指責道“哭什麼?還沒到真正哭的時候!你們以為分了家就沒事了嗎?就算你們躲到天涯海角,官府的人也能把你們給抓回來!”
話剛說完,人群裡就有人道“秦明陽殺了人,就該拉他去砍頭,和我們有何相乾?”
“就是,他一人犯法一人受,我們可不受他的牽連!”
“對,我們要分家!現在就分!”
“平日裡老太太待我們親疏有彆,雖說我們二房和三房不是她親生的,但好歹也都姓秦,但凡她平日裡公平一點,我們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鬨。”
“大姐,我勸你也彆幫了,大房就是扶不起的爛泥,從根子都爛透了,老的半夜跑去脂香樓搶花魁,小的在牢獄裡不要臉勾搭牢頭……”
“我現在出門都不敢說自己姓秦,丟死人!”
“這些年,也就大姐你還想著我們二房和三房,外麵有什麼好營生你總惦記著給我們一些,我們這些年,也靠著這些買賣才能混口飯吃。”
“是啊,大姐的恩情我們銘記在心,可大房出事,和我們真的毫無乾係!”
秦明月還想說什麼,突然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跑進來,大叫道“不好了,官府來人了,說奉了聖旨,抄家拿人!”
秦明月臉色一白,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什麼會抄家?
據她所知,抄家這種事,是主人家犯了滔天大錯才會如此……
徐景平大步流星走出來,他俯身在秦明月耳邊快速道“有人在背後搞秦家,大房保不住了,我儘量保住你母親!”
秦明月眼眶一紅,她還想說什麼,卻到底沒說出口。
她知道,事已至此,都是大房作出來的,咎由自取,回天無力。
那一日,聖上下旨“德陽侯秦明陽通敵叛國,私自傳消息給匈奴,匈奴大肆入侵邊關,造成上萬流民死亡,城池失守,為了不傷及無辜,剝奪秦家世襲爵位,秦明陽於三日後午時東城門立斬決,大房其他親眷判流放索爾塔,終生不得回京!其餘親眷,判平民,終生不得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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