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羅氏一聽,原本陰狠的臉色猛地一怔。
她大叫“你瘋了,我可是你的嶽母……”
“那又如何?秦家獲罪,大房無一幸免,我拚上整個國公府將你保下來,你卻倚老賣老仗著明月母親的身份鬨得我整個國公府無一寧日!”
徐景平說著走到她麵前,冰冷的眼神透著犀利的光“你不是說最疼明月麼?可她現在被你活生生氣吐血,命懸一線……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償命!”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而身後的羅氏,臉色慘白,再也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她信,他真的敢!
……
左相府。
自打薑如意離開京城後,閔氏就沒出過梨花苑半步,更重要的是,之前還能進梨花苑來小坐片刻的左相大人,不僅被拒之門外,還被閔氏勒令不能踏入梨花苑半步。
就連之前一起合夥來騙她的顧青雲和夏氏也不受她待見,現在整個左相府,也隻有顧舒易和顧舒西兩個小孩還能讓她有點笑模樣。
為此事,顧厚山的臉色一連黑了好幾天,每天在皇宮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搞得承樂皇摟著小宮女卿卿我我的時候,也提心吊膽,生怕左相大人明日就讓他滾蛋回老家。
在薑如意離開京城的第十天的晚上,京城下了場小雪,原本就心情抑鬱寡歡的閔氏,半夜突然發起了高熱。
聽到消息的顧厚山,立馬從書房趕了過去。
這是他這十天來第一次踏入梨花苑,進了內室後,看著躺在床上因高熱昏迷不醒的閔氏,顧厚山第一次後悔不該放薑如意就這麼走了。
剛剛失而複得的女兒,再一次陷入危險之中。
不亂是哪個母親,都受不了。
何況是愛女入骨的閔氏?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閔氏一直不理他冷著他,但顧厚山心裡卻是對她有著濃濃的歉疚,而這股子歉疚在看到她病倒的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芸香給他搬來了一張杌子,他坐下來對隨後趕來的顧青雲道“去找柳滿月。”
“是父親。”
待顧青雲走後,顧厚山讓芸香也退了出去。
他看著閔氏,伸手過去,輕輕地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突然想起兩人剛成婚那會兒,一直生活在江南的閔煙煙,因為剛嫁來京城不適合,一連高熱了好幾日。
找了大夫來,給開了藥,因為太苦,閔家小嬌嬌咬緊牙關就是不喝,無奈之下,顧厚山隻能屏退左右,將嬌嬌摁在他懷裡,用自己的唇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就這麼嘴對嘴地喂了好幾天,直到閔煙煙高熱退去。
想起以前的甜蜜時光,顧厚山便不自覺柔和了麵部線條。
他一邊用手指輕撫著閔氏柔軟的臉頰一邊輕聲道“你何必如此為難自己?我剛接到消息,她和七寶都安全著呢,特彆是七寶,那孩子精得很,把一群匈奴人耍得團團轉,差點沒跑了……”
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女聲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如意和七寶真的沒事嗎?”
顧厚山一回頭,就見柳滿月站在門邊探頭探腦,像做賊似的。
他迅速收回撫著閔氏的大手,不悅地擰眉低斥“柳醫正現在是愈發沒規矩了!”
“不是啊大人,我都叫您了,是您沒聽到。”
顧厚山看向同樣站在門口的顧青雲“你們叫了?”
顧青雲垂首“是的父親,叫了兩聲,不知您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