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秋香很快就被送了過來。
顧厚山親手打開封蓋,頓時,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顧青風大叫一聲“好酒!”
七寶和顧舒易也聞著酒香湊了過來,他倆站在顧厚山身邊,看著那酒,忍不住動了動小舌頭。
七寶小聲地問顧舒易“你喝過酒嗎?”
顧舒易搖頭“沒喝過!”
“我也沒喝過!”
七寶眼巴巴地瞅著顧厚山,黑溜溜的大眼睛透著幾分期待“外公,我和舒易能嘗一口嗎?”
見倆小孩子眼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顧厚山扯了扯唇角,嗓音沉厚“想嘗?”
倆小孩猛點頭。
顧厚山取了酒盞,倒了一杯正要讓倆人嘗嘗鮮,卻突然聽到閔氏淡淡的聲音傳來“相爺!”
顧厚山端著酒杯的手一頓。
他回頭看了一眼一臉不讚同的閔氏,緩緩將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去。
見狀,閔氏滿意地看向七寶和顧舒易,笑得一臉慈愛“這樣好不好?我讓人給你們溫點果子酒。”
“果子酒?好喝嗎?”
“嗯,比秋香更好喝。”
“耶!”
倆小孩開心地蹦躂著去了一旁小桌上。
閔氏吩咐芸香再去溫果子酒,而此刻,一旁伺候的丫鬟們已經捧著秋香,挨個地給在座所有人倒了酒,薑如意和柳滿月也得了一盞。
薑如意聞了聞,的確很香,她捧著酒盞,偷偷地抿了一口,隨後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徐正庭。
恰好徐正庭也抬頭朝她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屏風上交彙。
薑如意立馬朝他舉起酒盞,徐正庭勾動唇角,握著酒盞的手指動了動,隨後收回視線,垂眸一笑,眼底滿是柔情。
屏風那頭,柳滿月見薑如意朝外舉著酒盞,下意識地扭頭去看,正巧看到謝晉安端著酒盞正在往唇邊送,她想都沒想,直接出聲道“謝大人傷口未愈,最好不要沾酒!”
此話一出,滿室寂靜。
屏風外的長桌上,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謝晉安,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酒盞,酒盞就在唇邊,眼瞼輕垂,薄唇微抿著,臉上沒多餘的表情。
柳滿月突然一出聲,讓他緩緩抬眸,朝著屏風的方向看了過去。
屏風那頭,姑娘扭著臉朝他看過來,雖然隔著一道屏風的薄紗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依稀能看出她的緊張。
於是,謝晉安原本抿著的唇角緩緩一勾,他放下手裡的酒盞,十分配合。
薄唇微啟,嗓音磁性又悅耳。
“既如此,那謝某便聽柳姑娘的!”
顧青風看他“謝大人受傷了?”
謝晉安點頭“前幾天追捕犯人,受了箭傷。”
“既受了箭傷,自然是不能飲酒。”
顧青風看向一旁丫鬟“給謝大人換成清茶吧。”
“是。”
待秋香換成清茶,謝晉安看向閔氏,微微一笑“聞香識酒,夫人的秋香當真絕妙,隻是晚輩今日有傷在身,沒那個口福,甚是遺憾。”
“不急這一時,待今年新釀了秋香,我派人送你一壇。”
謝晉安一喜,起身朝閔氏行禮“那晉安先謝過夫人!”
顧厚山忍不住皺了眉頭,根本不給他好臉色“謝大人還真是厚臉皮,大過年的過來,又吃又拿的,你好意思?”
謝晉安謙虛地笑著道“全依仗相爺和夫人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