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轉眼到了三月底。
相府的後花園經過一整個冬天的沉寂,從三月中旬開始,百花陸續開放。
特彆是那一樹樹的粉嫩櫻花和豔麗的垂絲海棠,再加上參在其中的雪白梨花、鵝黃色迎春花……覆蓋了整片花園,看上去,美到極致。
這一日,顧厚山從宮裡出來,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如意樓。
傍晚時分,還沒到飯點,如意樓還沒客人,隻有夥計們忙來忙去。
他下了馬車,抬腳走了進去。
齊肖剛好抱著桌布從樓上下來,一見到顧厚山,嚇得一腳踩空,差點摔倒。
顧厚山看她一眼,麵無表情道“你家老板呢?”
“回相爺,在樓上。”
說完,齊肖一把將手裡的桌布遞給一旁站著的夥計,趕緊領著顧厚山往三樓去。
而此刻三樓,忙了一天的薑如意正躺在軟榻上睡覺,聽到敲門聲,她翻了個身,閉著眼賴洋洋地來了一句“進來。”
門打開,顧厚山抬腳走了進來。
見她縮在榻上睡覺,身上也沒蓋東西,便皺了眉頭“累了就回家休息,這樣也不怕著涼。”
聽到是顧厚山,薑如意立馬睜開眼睛。
她看著他,一骨碌從榻上坐起來,一臉意外“爹,你怎麼來了?”
顧厚山搬了一把杌子,在她身邊坐下來。
薑如意下了榻,起身給他泡茶。
她前段時間無事,在家裡跟母親學了一段時間的茶藝,雖然不及母親的萬分之一,但好歹算是有了模樣。
顧厚山見她有模有樣的泡著茶,視線落在一旁的字帖上。
伸手拿過,看了一眼,隨後便一臉嫌棄地開了口“一點沒用心,你看看你母親寫的,再看看你寫的,這叫字?”
薑如意一邊衝茶一邊嗬嗬樂“我娘是我娘,我是我,能一樣嗎?彆說是字了,就包括這張臉,我也沒我娘長得好看。”
顧厚山忍不住勾了唇角“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娘說了,我這個優點隨您。”
顧厚山拿字帖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貧嘴!”
薑如意將衝好的茶放在他麵前,仰臉看著他,笑著說“嘗嘗。”
顧厚山放下手裡的字帖,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隨後點頭“雖然不及你母親泡出來的茶香,但口感還不錯。”
“能得到左相大人的誇讚,小的不勝榮幸。”
“行了,彆貧了,我今日過來有正事。”
薑如意連忙端坐好,然後仰著臉,特彆認真地看著他。
顧厚山放下茶盞,隨後看著她,緩聲道“過兩日,你母親準備在府上辦一次春日宴,宴請各大世家夫人小姐來府上賞春,一來是想讓你在眾人麵前正式露個臉,讓那些個不知好歹的人知道薑如意就是顧青紗,省得再給你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你母親也是離京十幾年,背後的一些流言蜚語一直沒歇過,趁此機會也好讓她們閉了嘴。”
說完,他看著薑如意,問道“你覺得呢?”
薑如意點頭,隨後問他“爹,那我是不是以後就要叫回原來的顧青紗了?”
“顧青紗是大名,自然是不能隨便更改,至於如意……”顧厚山想了想,又說“倒也挺好聽,大家也叫習慣了,不如小名叫如意也可。”
“謝謝爹。”
“我看這幾日你母親正忙著給你打首飾做新裙子,忙得連搭理我的時間都無。”
這幽怨的語氣,聽得薑如意忍不住樂。
她挪過去,靠在顧厚山的腿上,仰臉看他“爹,您和娘的感情真好。”
隨後又好奇地問“自我丟後,娘真的十七年沒回過家嗎?”
“你大哥成婚的那幾日,她回家住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