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意抬手要打她,卻被閔氏和秦明月一起摁在榻上。
閔氏發愁地對秦明月道“這靜不下來的性子,真是愁死了。”
秦明月笑著對薑如意道“已經兩個月了,再耐心等上一個月,等胎坐穩了,就能動動了。”
“我總覺得她比七寶還要皮實,你看我這兩個月樓上樓下到處跑,她依舊穩穩的。”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總要多注意些。”
“好的母親。”
而此刻,外間的顧厚山和徐景平。
二人誰也不願搭理誰。
直到喝完一盞茶,徐景平才扭頭看向坐在那兒跟大爺似的顧厚山,使勁從臉上擠出一抹笑來“恭喜相爺了。”
顧厚山瞥他一眼“哼!”
“如意為我徐家立了大功。”徐景平難掩眼角眉梢的得意“這樣,戶部尚書的位置我便不和你爭了,讓給你的人,你看如何?”
話音一落,顧厚山一個冷眼便丟了過去。
“你不和我爭?你爭得過我嗎?徐景平,你哪來自信?”
原本心情愉悅的徐國公,被左相大人的一番話激得立馬上了脾氣。
“誰說我爭不過你?彆的不敢說,戶部這一塊,我還是有把握的!”
顧厚山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慢悠悠地道“戶部一直在我的人手裡把控著,之前我是懶得和你爭,也是看在我女婿的麵上,給了你足夠的麵子,你彆不知好歹?”
“你……”
正在這時,夏氏走了過來。
她先朝兩人行禮,隨後看向顧厚山“父親,晚飯備好了。”
顧厚山放下茶盞,站起身,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裡氣鼓鼓的徐景平,哼了一聲“走吧,陪你喝一杯。”
徐景平看他一眼,站了起來,抬腳率先出了屋。
……
自從有了身孕,閔氏便沒再讓讓薑如意去如意樓。
將她拘在家裡,直到過了新年,開了春,天暖了,才讓她走出去。
此時的薑如意,已經七個月了。
肚子雖然不小,但她走起路來卻一點不慢,玉袖天天跟在她身後,膽顫心驚。
薑如意的預產期是6月中旬。
進入六月後,徐正庭便將所有公務都帶回了府,一直陪在薑如意身邊。
薑如意更累。
她再也跑不動了,連走都費勁。
晚上睡覺,開始呼吸困難。
徐正庭給她背後墊了好幾個軟枕,這才能小睡一會兒,但小家夥活潑得很,半夜不睡覺一直不停地動,扯得她的肚皮生疼。
徐正庭心疼她,會在她小腳丫踹過來的時候,用手去拍她。
誰知,小家夥以為他在跟她玩,愈發踹得歡快起來。
疼得薑如意齜牙咧嘴,在心裡暗暗發誓,等生下來,看她不揍她小屁股。
最後半個月,薑如意愈發不願動彈。
平日裡愛吃的東西,也沒了胃口。
她開始焦慮起來。
古代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
萬一難產,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某一天下午,她趁著徐正庭去書房處理公文,偷摸找了紙和筆出來,開始給家人寫信。
先給七寶寫,一提起筆,就哭得稀裡嘩啦。
恰好柳滿月來給她把脈,見她又在抹眼淚,忍不住怒道“姓顧的,我要是連你都護不住,我還當什麼醫正?”
“萬一難產”
“我就親自動刀,給她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