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柳滿月一聽,氣得瞪眼“謝大人慎言,我何時和彆人靠那麼近?”
“柳滿月,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真傻如何?裝傻如何?又和謝大人又有什麼關係?謝大人為何老是在我麵前莫名其妙自以為是?”
謝晉安瞬間沉默下來。
他緩緩收起臉上所有的情緒,整個人沉靜下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他走得依舊不急不緩,隻是,再無來時愉悅的心情,一隻手垂在身側,另外一隻背在身後,泛著青筋的大手緊緊地拽著,像是在克製他內心無法平息的洶湧。
直到走出宮門,上了馬車,一個不經意間低頭,視線落在那根銀針上。
銀針依舊紮在他的肩膀處,在雨後的陽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光。
謝晉安安靜地看了片刻,抬手取了下來,本想隨手扔掉,卻在最後一刻又收了回來。
探手入懷,取了手帕出來,將銀針妥帖地包在裡麵,又納入懷裡。
而此刻太醫署內,柳滿月氣鼓鼓地坐在桌子前,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硯台,墨灑了一桌子,她下意識地去摸手帕,卻摸了一個空。
這才想起,她將帕子給了謝晉安。
於是起身去找,將屋子各個角落找了一遍,連手帕的影子都沒找到。
最後氣哼哼地拿了抹布來,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在心裡氣哼哼地發誓“我以後要是再理姓謝的,我就是豬!”
……
春雨過後,天氣一下子就暖和起來。
又過了幾天,恰逢休沐日,柳滿月儘情地睡了個懶覺,然後換上一身水綠色長裙,跑去找薑如意。
此時的薑如意,已經到京城數日,如意樓已經開始營業。
柳滿月到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店裡忙得熱火朝天。
她找了一圈沒找到薑如意,便自己在櫃台裡找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抱著薑如意自己做的杏脯,百無聊賴的吃著。
剛吃了沒兩口,一聲驚喜的尖叫從背後傳來“滿月!”
緊接著,她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柳滿月丟開手裡的果脯,轉身一把抱住對方,兩人開心得又笑又跳。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兩人手拉著手坐在櫃台裡咬耳朵。
柳滿月將她從頭到腳好一陣打量,隨後問“我讓大人給你的壓驚藥吃了嗎?”
薑如意搖頭“苦死我了,沒吃!”
“那可是我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給你弄的,浪費我好幾兩銀子。”
聽說薑如意被山匪劫了去,柳滿月就急了。
她連夜掙了幾味藥,製出了壓驚丸,想著給她去去驚呀呀心神,現在看來,人家壓根沒嚇著。
見她一臉心疼,薑如意忍不住捧住她的小臉,笑著說“為了彌補你的損失,老板今天請你吃火鍋!”
“我還要奶茶!”
“行,都滿足你。”
薑如意抬腳進了廚房,柳滿月也跟了進去。
再出來時,她手裡端著一盞紅豆奶茶,薑如意手裡端著火鍋,兩人在大堂裡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兩人都能吃辣,就弄了麻辣鍋底。